趙福生躺在床上,抬頭看著謝雲舒,紅色衣裳一閃一閃的,晃的人頭昏眼花,真想一把這礙眼的東西給撕了。趙福生搖搖頭,癡癡的看著雲舒,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身體有些軟,無法使出力氣來。
“怎麼了?”謝雲舒走到跟前,安靜看著趙福生,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看著,淡漠的像是在看一具屍體。這時候趙福生才發現了不對勁,可是再想反抗卻沒了力氣。
“沒事,不疼。”謝雲舒在早年學習過幾年的醫術,對於人體的穴位倒也十分了解,手中的銀針閃著亮光慢慢靠近趙福生,趙福生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張開嘴卻半點聲音也沒有。
“這根銀針我已經用練習過很多次了,很熟悉了,一定會一次就成功的。”
在趙福生驚恐的眼神下,雲舒將銀針紮進趙福生命門,一點一點往裏紮,仿佛在刻意享受生命流逝的過程,在自己手中變得弱小消失的感覺。
隨著生命的流逝,謝雲舒才慢慢有了人的表情,眼眶紅紅的,淚水慢慢滑落。
“娘,對不起……沒有照顧好你,對不起。”
……
“追,給我追,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漆黑的夜色下閃耀著火紅色的光,暈染的整個天空都是血紅色。一抹紅色奔跑在前麵,跑得很快,長裙拖地,有時還會踩著摔倒,爬起來繼續向前跑。
“快,前麵沒路,她跑不了的。”
春宵樓裏死了人,行凶者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今晚上出賣初夜的謝雲舒。春宵樓不可能讓她跑了,必須把人抓住。
臉上驚心畫的妝容早就花了,雲舒赤著腳走在山上,不知何時腳上的鞋已經跑掉了,腳上早就被山上的石頭傷得滿是痕跡,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麵上留下個紅色的腳印,在經過雨水的衝刷隻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為什麼連天都不肯放過,該死的人活的好好的,好人卻要被人陷害,還有什麼天理。
看著腳下無路可走的懸崖,再看看身後追來的一團火紅。
“哈哈……”
謝雲舒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趁著火紅色的光看上去異常的美麗。
就這樣吧,這世界也沒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的了,就這樣吧。
“謝雲舒你逃不掉的,乖乖投降吧!”
雲舒看著這群人,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天啊,既然你要我死,好啊。我就如了你的願。”
謝雲舒踏出腳步,踩在空中,身體開始騰空,寒風穿過身體,一點一點的下墜,慢慢失去重心。
“啊,她跳下去了。”人群中傳來驚叫,火紅的光開始晃動。
春宵樓裏出了命案,兵部侍郎的小舅子死在了春樓女人的床上,即是丟人又是生氣。揚言要為趙福生報仇,自然春宵樓也無法脫身,關山大門不在開業。一件件關於已死凶手的傳言,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謝家一代忠良,書香世家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地步。普通人哪知道什麼大道理,也不懂別人所說的什麼勾結外敵,隻知道謝太傅為人正直,謝軒謝老爺常常施粥布善。都為謝家不值,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