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3)

長,自己即便把它一刀砍為兩截,它那兩截蛇身,也可以各自備的逃走,一個不巧,還要被它反噬。所以歐陽鋒隻用刀背向下一拍,恰好拍住了白蛇的半身,那白蛇負痛之下,上半身呼的竄起來,要咬歐陽鋒的手腕,歐陽鋒卻是手急眼快,右手一刀拍落,左手閃電似的一撈,握住了蛇頭七寸子,跟著一腳踏落;踩住蛇尾,這樣一來,整條白蛇被他活生生的捉在手裏,那白蛇掙紮不掉,唬噓連叫,歐陽兄弟看那白蛇,全身白如銀雪,隻見肚腹下麵由頸及尾,有五道紅色的絲線,殷紅如血,歐陽烈失聲道:“哎呀!那是天山白龍哩!”

原來白龍是天山的名產,名為白龍,其實是一種奇異的白蛇,它的蛇膽名叫做“白龍膽”,非常寶貴,用來入藥,可以起死回生,中原曆代皇帝征代西域,西域各國服從了大朝,年年人貢,白龍膽就是貢品之一,可見它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哩!不過白龍並不容易尋找,它和普遍蛇蟒性情完全相反,普通蛤蟒冬眠夏動,天山白龍卻是在大雪隆冬的時候方才出來,試想一想,除了貪圖重利的人之外,哪一個肯冒性命的危險,在下雪的季節進入天山找白龍膽呢?歐陽烈兄弟在束手待斃的時候,無意之中,捉了一條天山白龍,總算福氣不壞,歐陽烈向歐陽鋒道:“兄弟,我們命中有救了。這是天山白龍,咱們挖出它的膽囊吃了,可以充饑禦寒,再把蛇白蛇血生吃;便不害怕寒冷.這是老天爺賜給我們兄弟的好東西。快動手吧!”歐陽鋒被他一句話提醒過來,立即把一隻手握緊蛇頭七寸子,一隻手拔出匕前利刃來,照準它的肚腹用力一刮,肚皮破處,一顆碧綠帶血的蛇膽流了出來,比鴿卵還要小,歐陽烈兄弟把蛇膽分開,每人吃了一半,然後再將蛇頭切下,每人咬定一頭蛇身,吮xī它血,過了半晌,蛇血吸盡,這條白蛇便一命嗚呼!

歐陽烈兄弟吸食了白龍膽和蛇血之後,不到一頓飯的時候,但覺一股熱氣由丹田升上來,四肢百骸由冰冷轉為和暖,精神振奮,洞外風雪連天,也不覺得寒冷了!歐陽鋒大喜道:“大哥,我們有生路了,快快出洞找路吧!”兄弟二人冒雪爬出洞外,向前行走,這時候他們身上不覺得寒冷了。任由朔風刮麵,雪箭刺膚,身子也暖得象大火爐一般,走了一日一夜,也不覺得饑渴,在風雪迷離中,歐陽鋒覺出前麵現出一座深穀來,凡是山中深穀,都是藏風聚氣的所在,歐陽烈兄弟在向深穀走去,果然不出所料,他們一入穀口,寒威頓減,風雪漸止,穀底綠野蔥茂,居然還有草木,跟穀外的風雪連天,生物滅絕,截然兩個不同世界。歐陽鋒大喜道:“大哥,我們來到有人煙的地方了!”歐陽烈向穀底一望,隻見山穀深入,現出兩椽茅屋來,兄弟二人招呼一聲,立即加緊腳步,向前走去,不到頓飯功夫,已經來到茅屋麵前,隻見屋裏沒燈無火,黑沉沉的虛掩著兩扇柴扉,歐陽烈生性草莽,不假思索,用手一推柴扉,砰的打開,哪知柴門開處,一股陰鳳由裏麵直襲出來,真個侵入肌膚,毛發俱豎!

荒山窮穀之中,黑夜茅屋之內居然有這樣的動靜,歐陽烈兄弟不禁大吃一驚!連忙向左右跳開去,拔刀在手,提防有怪異東西衝出來,可是過了半晌,屋中聲音寂然,不見有其他的怪異,歐陽鋒仗著膽子,取出千裏火筒來,啪的一聲,把夜明火筒點著了,向著茅屋裏麵一照,哪知一照之下,任由他兩兄弟膽大包天,也嚇得魂已魄散!

原來茅屋正中擺了一張四方桌子,桌子上擺滿了一堆堆的羊皮卷紙,灰塵積滿,桌子後麵足一張草床,床上盤足跌坐著一個幹枯黑瘦的道人,宛似人蠟,沒有半點人形,目眶深陷,好象被人挖掉眼睛的樣子,又象皮包著的骷髏頭,試問他兩兄弟如何不心驚呢?歐陽烈壯著膽子大喝道:“你是哪裏來的野道人?居然躲在這茅屋裏,是好的走出來,大爺還可以對你佛眼相看,不然的話,叫你立即流血!”叫喊兩遍那道人枯坐不動,歐陽鋒抓起一塊石子來,照榻上道人飛擲過去,撲通一聲,打個正著,道人仍然沒有半點反應,歐陽鋒方才覺悟過來,失聲說道:“大哥,那道人是死了的呢!”歐陽烈飛步入內,那道人果然是死的,身子僵硬如化石,屋中穀物已經腐朽,黴爛不堪,照情形道人至少死了幾十年,不知怎的,屍首並不化去,留下僵石似的一具遺骸而已!茅屋的角落裏堆了一些幹糧和炊具,幹糧已經腐朽,一觸人手,立即粉碎,炊具也腐爛不堪,除此之外,簡直環堵蕭然,室如懸磬,空無所有,歐陽烈拿起桌上的羊皮紙卷一看,紙卷上寫滿文字,倒是漢文,他立即看出來,叫道:“兄弟快來,你看看是什麼奇書,你你,你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