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組行動!”

元帥沉聲一喝,聶唯安立馬扣動扳機,瞄準鏡裏爆開一篷篷血花,駕駛位上的司機被當場擊斃。

元帥心有靈犀,當下掩護聶唯安撤離,一槍崩了第二輛車的司機,緊接著從腰後摸出一枚手雷,咬掉拉環,精準無比地從碎裂的車窗投進車內,裏麵的人登時大吼大罵起來,忙不迭地拚命踹門,卻已然來不及下車,轟一聲手雷炸開,車子爆炸,燃起了熊熊火焰。

車內的幾人連求饒都來不及,就被炸成了碎塊。

“坨坨!”元帥聲音冷靜,沒有一絲波瀾,“火力支援!”

“得令!”周翔的語氣透著說不出的血腥,興奮得兩眼放光,扛著火箭炮迅速奔向指定位置,轟一聲燎起長長火舌,幹燥的草木頓時劈裏啪啦燃燒了起來,徹底阻斷了敵人逃竄的路線。

“fuck!”敵方此起彼伏的叫罵聲不斷,到底是多年刀口舔血的犯罪分子,窮凶惡極,戰鬥經驗算得上豐富,短暫的混亂過後,立馬拿起武器負隅抵抗。

“fighting!”敵人一聲咆哮,端著把衝鋒從車裏跳出來,以車為掩體,不要命地對著周圍瘋狂掃射。

“圍堵”聽上去是最輕鬆的任務,其實不然。要知道能成功逃脫出來的罪犯,大多是團夥的頭目,狡猾凶狠,再加上他們後又追兵,已然沒了退路,狗急跳牆,自然拚死反抗。

果不其然,在a組成功包抄到敵人後方斷了他們的退路時,敵人立馬意識到了不利形勢,此時後有追兵緊追不舍,斷然不可能殺回去,便索性拚了命地去賭一把。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這群亡命之徒豁出命去廝殺後,華南利刃這邊頓時覺得壓力增大,雙方交火激烈,一時間竟然僵持不下。

元帥殺伐果決,命令一個接著一個,思路清晰,有條不紊。他的沉著冷靜很快穩定住軍心,感染每一個人慢慢沉住氣去繼續戰鬥。

即便戰況愈發激烈,已經有很多人多多少少受了點傷,可聽著他們心中無往不勝戰神一般的教官,依然冷靜睿智地逐一下達命令,焦躁不安的心,疏忽便沉澱了下來。

除了元帥和聶唯安兩人,其他都是初出茅廬的新兵蛋子,特種作戰的經驗十分有限,這個時候,若沒有元帥強大的氣場震懾,隻怕他們心慌不定之下損傷更大。

戰鬥愈演愈烈,密集的槍聲不斷,伴隨著語言混雜的咒罵,更讓人熱血沸騰,奮勇殺敵。

劉三和小楊左右交叉逼近,將敵人驅至包圍圈內,有人企圖開車逃離,直接被兩人毫不留情地打成了篩子。

其中一個身材略顯臃腫的中年男人,氣勢不同他人,貌似是這些人的頭目,剛開始還被手下們護在中間,眼瞅著一個個同伴被殺,剩餘幾人頓時顧不上他了,立馬將中年男人拋在一邊,率先保住自己性命……

中年人看到形勢不妙,立馬就想逃跑,將兩名手下推到一邊充當炮灰,為自己吸引走大部分火力,硬是炸開一個缺口,臃腫的身材在死亡的威脅下爆發出驚人的潛力,以不可思議的靈活敏捷逃竄了出去。

小楊時刻關注著場麵,眼尖地發現了對方的企圖,立馬一個衝步移位攔在了對方前頭,汗水早已將臉上偽裝的油彩染花,衣服頭麵沾染了不知誰的血,黑黑紅紅,更襯托他那張年輕麵龐散發出的濃濃煞氣,整個人如凶殘惡鬼,卻又滿身不可侵犯的浩然正氣,肅殺堅毅,明亮的雙目看得對方心頭一顫。

對峙的兩人幾乎同時抬起手,一邊飛快地躲閃,一邊朝著對方不停開槍,打空的子彈在腳邊炸開,濺起沙土飛揚。

小楊的左耳被子彈擦過,鮮血染紅了脖頸,他卻仿佛一點感覺也沒有,銳利如電的雙目狼一般冷酷地緊盯著獵物不放,側身避開迎麵一槍,身形微微一滯,緊接著立即反手扣下扳機。

手裏的槍和胳膊仿佛成為了一體,用心去瞄準,而不是特意取準頭,天地間忽然萬籟俱靜,隻剩下微不可查的風……

多年苦練出的狙擊手的敏銳感覺,讓這一槍精準地擊中了敵人的眉心。

頭領已經被擊斃,剩下幾個人自然心下大亂,一邊大叫著四下逃竄,一邊慌亂無章地進行無腦掃射。

周翔看到小楊半邊頭臉都是血,剛剛那輕微的身形停滯,再加上迅速染紅的肩膀……立即意識到小楊受了傷,頓時紅了眼,扛著火箭炮嘶聲怒吼:“handsup!you……”

“閉嘴!”還沒喊完,元帥迅速繞到他身後,一槍托敲在他後腦上,怒不可遏地罵道,“蠢貨!”

明明是緊張又嚴肅的生死時刻,聶唯安卻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竟覺得無限喜感……

劉三迅速衝過去,三兩下結束了戰鬥,最後一個活口立馬丟下槍,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做出投降的動作,滿臉絕望地求饒:“please,pleasedonnot……”

元帥根本不等他說完,冷著臉,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手就是一槍,幹脆利落地結果了他。

上頭的指示是就地解決不留活口,更何況這群人罪惡滔天,上了法庭也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