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敵人的威脅,他們多年訓練,總能想出辦法化解,可大自然的力量是無窮的,饒是他們再厲害勇猛,也無法與自然抗衡。
好在他們的單兵帳篷十分給力,這次又是根據作戰環境特意準備的沙漠行軍帳篷,構架結實,抗性極佳,一夜過去,雖然帳篷被重重的沙土埋住,壓得帳頂幾乎貼地,隻能平躺一人,卻好歹讓他們安然度過了危險。
風沙呼嘯了整夜,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停下。邵正和楊燁從沙子裏奮力地鑽了出來,伸了伸懶腰,因為現在嚴重缺水,他們也沒法洗漱,兩人稍作整理了一下,就喊宋庭玉起床出發。
沒想到,一連喊了許多聲居然半點動靜都沒有……
楊燁和邵正對視了一眼,頓時心生不妙,立馬撲過去雙手不停,飛快地往外刨著沙子。
好不容易露出底下的帳篷,邵正忙不迭地打開,就看到宋庭玉臉色蠟黃,嘴唇幹裂,雙眼烏青,麵頰上還有斑駁淚痕……憔悴可憐地直挺挺躺著,若不是還在微微起伏的胸膛十分富有頻率,還以為他早就死透了呢,怎麼喊都沒反應!
邵正登時怒火騰起,上前兩步就要一腳踹過去,不知想到了什麼,半途中改了力道,隻拿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腰側。
宋庭玉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一翻身,壓根就不理他們。
邵正的臉色頓時鐵青,順手抄起了一大把沙子,另隻手拉開他的衣領,毫不客氣地塞了進去。
“嚶——”
粗糙微涼的沙子驟然落在胸`前,刺激得嬌嫩肌膚竄起了雞皮疙瘩,嚇得宋庭玉猛地驚坐而起。邵正一個沒留神,躲閃不及之下,英挺的鼻子被對方的腦門狠狠撞上,登時*辣得酸疼,眼淚差點飆了出來。
“你特麼故意的吧!”邵正捂著鼻子,目露凶光地瞪著他,卻因為眼中含淚,大大降低了威脅性。
宋庭玉再也顧不上自己衣服裏的沙子,急急忙忙地伸手摸上他的臉,歉疚地小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看看,有沒有撞傷……”
邵正鬱悶地揉了揉鼻子,一把推開他,不耐煩地道:“我沒那麼嬌弱!趕緊收拾收拾,我們得趕路了,不然正午最熱的時候,你又吃不消拖慢行程!”
宋庭玉乖乖點頭,很清楚現在沒水洗漱,便從包裏翻出濕巾,擦了擦臉後動作一頓,看了看絲毫沒有自覺的兩人,扭扭捏捏了一番,嬌羞無限地解開了衣服。.思.兔.在.線.閱.讀.
從未見過陽光的白皙胸膛略顯單薄,被粗糲的沙子磨得微微泛紅……
邵正大大方方地將人看了個遍,嘖嘖稱奇地開口:“說你跟個娘兒們似的還不服氣!就你這胸無二連肉的……算得上爺們兒麼!”
宋庭玉羞惱得兩頰緋紅,雙臂環在胸`前,惹得邵正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楊燁無奈扶額:“一大男人,胸大很值得驕傲麼?娘娘拜托你好好學學語文,別整天丟我們華南利刃的臉麵!”
邵正哼了一聲,不服氣地道:“反正我說的大家又不是聽不懂!夠用就行,哪那麼多事!”
楊燁站起來,望了眼全然陌生的周圍,眼神流露出濃濃的擔憂,催促道:“別貧了,趕緊收拾收拾,趁現在還不是最熱,我們多走一點!”
黃沙漫天,覆蓋了所有標記,根本找不到來時的路。
不過幸好,他們走得並不算遠,實在辨別不了方向,原地等待,也能等到隊友們的到來。
楊燁試了半天,通訊器隻有信號流通的沙沙聲,卻始終連不上指揮台的頻道,隻好無奈放棄。
楊燁憑著強大的方向感和多年作戰經驗,帶著倆人走了半天,眼看著宋庭玉搖搖欲墜,隻得找個沙丘,坐在背陰處稍作休整。
楊燁將自己的水壺遞給他:“喝點吧,不然撐不下去的!”
宋庭玉猶豫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他的水已經喝完了,每個人都很渴,他不能這麼自私。
邵正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嘴裏罵罵咧咧地嫌棄他沒用拖累大家,動作粗魯地打開他的急救箱,從裏麵翻出葡萄糖溶液,拆了包靜脈滴注的一次□□械,扯過他的手臂就要給他紮針。
宋庭玉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道:“別……”
“閉嘴!”邵正惡狠狠地罵,“你要是倒了,隻會給我們增添更多麻煩!”
宋庭玉紅著臉小聲道:“不是……我是想說,你紮針前要先用酒精棉球在皮膚上擦拭消毒……”
邵正:“……”
楊燁無奈地歎氣,接過邵正手裏的工具道:“我來吧,娘娘你去調試通信設備,看能不能聯絡上教官。”
邵正冷著臉起身,懶得再看他一眼。
楊燁不敢走遠,隻繞著他們第一晚休息的地方周圍轉悠,畢竟無法明確方向,若是走遠了,說不定就真的回不來了。
雖然可以等待救援,但多年的訓練讓他們更習慣自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