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隻是懷疑罷了,但是這個人沒有一次否認。是的,他從未否認過,一次都沒有。

“如果……”

她說,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如果有個你很親近的人變成了小孩子,卻不肯承認也不願告訴你,你怎麼想呢?”

“哼,愚蠢。”

“……?”

“假如說是為保護誰而隱瞞,那麼真是蠢到家了。因為黑暗世界的人的作風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隻要是有關係的人,無論是否確認卷入,都要清除幹淨。這樣一來用保護做借口的隱瞞也相當可笑,因為無知隻會讓重要的人一無所知的涉險。”

我有些嘲弄的看向她。

工藤新一隻是太過驕傲而已,女孩。他覺得自己獨自能夠處理,從一開始就放棄了讓你成為同伴的權利。他隻是太自信了,認為有無你的幫助都一樣,無論他怎麼做都不會失去你。

可惜他遇到了我。

待一切結束,如果他輸了最後的賭博,那麼殺死他,殺死你,殺死你們所珍重的一切的將會是我。

看看那,最可能威脅到你的人如今正牽著你的手,而他卻因無所謂的驕傲將你的性命交給了我。

【你還真是一個大壞蛋呢。】

腦海響起人工智能的聲音,我不禁皺眉,看來在遊戲中‘思考’這件事對於人工智能來說是透明的。這個功能倒是不錯,將來可以用在刑訊上,挖出 FBI或者CIA的秘密。

“……假如那是真的,那麼隻怪我太沒用了,幫不上什麼忙。”

她竟然哭了。

我有些驚訝,還以為她是個相當堅強的丫頭,結果一扯上工藤新一就非常的脆弱啊。

“不要亂想,隻是假設而已。”

我拽一下她的手。

“啊,是啊,隻是假設。”她擦去眼淚,有些尷尬的笑道。

“而且,有的時候,越是重要之人,越是說不出口。”

另一方麵,工藤新一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吧。

希望在心上人眼前的自己總是最完美的,是哪個男人都會犯下的愚蠢錯誤。正因為重要,有時候才說不出口。

“……是真的嗎?”她問。

“就是這樣。”

我們已經走出老遠,毛利蘭才想起來問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裏。看來她是察覺了我之後開始懷疑柯南就是新一,想離開柯南冷靜一下。因而才亂了陣腳,完全忘記遊戲這碼事了。

“我們去見福爾摩斯的死敵莫利亞提教授,作為犯罪界的拿破侖,黑暗世界的事他了如指掌,通過他找到開膛手傑克是最快捷的方法。”

“雷先生很欣賞莫利亞提教授?”毛利蘭問。

“哼,大概是太相像了吧,他跟我。”

咬一下棒棒糖的杆,我冷笑道。

“噗。”

“……?”

“沒、沒事。”

“……”沒事幹嘛摸我的頭!

接下來,就如何找到犯罪界的拿破侖這件事,我們起了分歧。我本來準備幹掉幾個遊戲裏的NPC,讓那個犯罪者之王自動現身;但是這煩人的姑娘拚命阻止。即便我一再強調這隻是個GAME,這些人都不是活人而是NPC,她還是堅定的擋在我麵前,伸開雙臂攔著我,就像小孩一樣固執。@思@兔@在@線@閱@讀@

“就算是遊戲也不行。”她咬了咬唇說,“就算是在遊戲裏,也不能丟掉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