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時間,二人又打成了一片光影。
大約拆了五六十招,洪震南突然抽身退到圓桌邊緣,繼而腳下一跺,整張桌麵便傾斜而起。其目的很明顯,正是要把唐山逼下圓桌。交手了這麼久,洪震南越打越是心驚,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拿不下唐山,而香很快就要燒完了,於是不得不暗出奇招。
然而,這一招雖然突兀,但還不足以難倒唐山。隻見他斜刺裏一滑,跟上洪震南的腳步,接著便與他鬥起了步法。在飛速變換的腳步之下,桌麵雖然大幅傾斜,但卻斜而不倒。當然,兩人在鬥步法之時,手上自也沒有閑著。
“嘭嘭嘭!”
又拆了數十招,洪震南複又故技重施,一記掃堂腿逼開唐山,繼而使了個“千斤墜”,生生將桌麵翹了起來。唐山當即提身縱起,轉而看了一眼香爐,眼見香已經燒完,心下便再沒顧及,待身體下墜,他便借勢一跺,踏向桌麵的另一邊。
下一瞬,隻聽得“卡擦”一聲巨響,桌麵頓時一分為二,唐山和洪震南各占了一半。一時間,二人便成了遙遙相對之局。
互望了片刻,洪震南率先收勢抱拳,說道:“唐師傅,從今天開始,你們詠春武館就是武術界的一份子了。”
唐山也即收勢抱拳:“好說!”
接著,洪震南又道:“記得每個月交100塊份子錢。”
聽到這話,唐山還沒來得及開口,葉問便不忿地站起身來。隻聽他問道:“洪師傅,敢問這個份子錢是從何而來?”
洪震南看向葉問,說道:“不從何而來,隻是規矩而已,每個武館都得交,一個月一次,交了就不會有麻煩。”
雖說葉問向來儒雅淡然,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尤其是,詠春門自開館以來就一直被刁難,而且都是唐山在出麵處理,他心裏早已憋了一團火,此刻再又聽到洪震南這番蠻不講理的話,這團火瞬間就爆發了。
隻見葉問掃視了大廳內的眾武師一眼,說道:“在場的各位師傅,如果還有哪位覺得我詠春武館沒資格在香港開宗立派,我葉問隨時恭候,但如果隻是為了滿足某些人的個人利益,恕我詠春武館不能接受!”
說罷,葉問便毫不避諱地看向洪震南。
這時,唐山開口道:“阿問,稍安勿躁!”接著,唐山又看向洪震南,抱拳道:“洪師傅,這個份子錢我們交了,以後上麵還請你多罩著點。”
洪震南本來很不爽葉問,但聽到唐山這話之後,也就不介意了,當即道:“好說!”
“那麼,我們就告辭了!”說著,唐山便從葉問手中接過長褂,繼而向他使了個眼色,遂一起離開了洪幫堂口。
出門之後,葉問便問道:“大哥,那個所謂的份子錢,很明顯就是洪震南為了他個人的利益亂收的,你為什麼還要答應給他?”
唐山道:“阿問,事情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洪震南在這一帶很有勢力,黑白兩道都能吃得開,如果他的手下每天來我們武館鬧事,雖然我們不懼,但被他們這樣天天鬧騰,也不是個事兒。如果洪震南再動用白道的力量,隨便給我們安插一個聚眾鬧事的名頭,那就更加麻煩了。所以啊,這個錢得花,就當是買個安靜。”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