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門口,阿根前去叩門,不一會兒便有人來開門了。那開門之人是個大胡子,名叫謝四,正是衙門巡捕的頭頭。
見到阿根身後的唐山和孫祿堂,謝四不由得麵色一詫,問道:“阿根,他們是誰?”
阿根連忙介紹道:“頭兒,這位是唐老師,咱們有救了,廣州有救了。”
謝四又問:“唐老師?哪個唐老師?”
阿根道:“頭兒,你不會糊塗了吧,當然是神拳醫聖唐老師啦。”
聞言,謝四不由得心下一驚,連忙跨出門來,湊近前一看,真是唐山,他頓時便“啊喲”一聲叫了出來。繼而,便見他撲通一聲拜倒在地,口中連連求救:“唐老師誒,您可算是回來了,求求您救救廣州,救救我們吧。”
謝四之所以認得唐山,也是因為當年虎門銷煙之時曾見過唐山一麵。
當即,唐山連忙將謝四扶起,說道:“你們這兒的大體情況,阿根已經跟我說了,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那真是太好了。”說著,謝四便一臉欣喜地將唐山迎進了衙門。繼而,他又叫剩下的十幾名衙差來拜見唐山,唐山自是跟他們一一回禮。
這些衙差,一個個麵黃肌瘦,顯然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食不果腹了,能夠堅持到今天,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當下,唐山便讓孫祿堂將米交給他們,讓他們先煮點粥墊墊肚子。
趁著他們在後堂煮粥的當口,唐山又向謝四了解了一下具體情況,大致與阿根陳述的情況相差無幾。接著,唐山又向謝四表明了立場,意欲出手剪除掉海盜團夥,此舉乃是利國利民的大事,謝四聽了自是大為振奮,立刻就表示願意鼎力相助。
片刻之後,粥煮好了,眾衙差飽飽地吃了一頓,念及這些米是唐山買來的,一個個遂對唐山感恩戴德。無意之間,唐山竟雪中送炭了一回,可謂是意外之喜。
吃過飯,謝四立刻取來一張海圖,向唐山介紹道:“唐老師,海盜流寇前來劫掠之時,我等雖無力抵抗,但也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小人已將他們的來頭都打探清楚了。橫行粵東的海盜,總共有八色旗號,他們都是以前朝廷收拾不了,從而下旨招安的餘孽。其中,最猖狂的是紅旗的張保仔,藍旗的麥有金,青旗的蛤蟆養,黑旗的笑麵虎,他們號稱是‘四大天王’,聲勢十分浩大。本來受到朝廷的招安之後,他們一直都少有作案,隨著朝廷倒台,局勢混亂,他們又現了原形。”
這時,孫祿堂忽然插口道:“不對呀,張保仔此人我也曾聽說過,據說他被封官時已經八十多歲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活著?”
唐山笑道:“哈哈哈,祿堂,這你可就著相了,咱們習武之人,隻要氣血不虧,活個一百來歲也是輕而易舉的,我料想那張保仔必是一個武藝高強之輩。”
謝四又道:“其實,我也估計張保仔早就死了,因為他威名太盛,所以他兒子才一直打著他的旗號行事。”
及至門口,阿根前去叩門,不一會兒便有人來開門了。那開門之人是個大胡子,名叫謝四,正是衙門巡捕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