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1 / 2)

蘭珠指桑罵槐地罵了會後卻忍不住想要大笑三聲。

“大玉兒這賤-人,一直裝作高高在上的清高樣,誰知道她卻趁著自己姐姐有喜,扮作漢女勾引皇上,白日裏就承了歡。還偏偏沒處理幹淨,叫海蘭珠知道了!”

秀玉完全怔然。大玉兒這樣心高氣傲的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想來是真的被逼急了。

偏偏海蘭珠看著柔弱,實則也不是個善茬,她自然不能找皇太極出氣,那麼大玉兒就成了她出氣的對象。

被海蘭珠在大庭廣眾之下指桑罵槐地怒罵,大玉兒還不能還口。一來,海蘭珠比她受寵,即便是鬧到了皇太極跟前,皇太極也不一定會怪罪海蘭珠一句。二來,這種事委實不能擺到明麵上來說,一個蒙古貴女扮作漢女去勾-引皇上,怎麼說都丟臉至極。

這大概也是為何哲哲也當做沒事人,沒和往常一樣出來勸架。

海蘭珠罵了一頓後,回了關雎宮又哭哭啼啼了許久,到了傍晚就喊起了肚子疼。她這肚子裏可是懷著皇太極的種,皇太極對這一胎可是萬分看重,當即就扔下奏章去了關雎宮。

聽太醫說海蘭珠是怒極攻心才動了胎氣,皇太極自然要追究個一二三來。這麼一追究,自然就查到了大玉兒的頭上。

“哎呦,小玉兒你是沒看到大玉兒那臉色哦,真是笑死我了,看她還有那臉端著那架子!”

娜木鍾拍手稱快,秀玉卻有些不解:“這發生在永福宮裏的事,為何會傳到關雎宮去?”

按照大玉兒的心機和謹慎,既然計劃了這麼一出,自然不會打無準備的仗。緣何會傳揚了出去呢?

娜木鍾止住笑,往西麵一指,撇嘴道:“你以為這宮裏隻有我看她不爽快?”

秀玉明了,這一次竟然是衍慶宮淑妃的手筆。這淑妃原和娜木鍾同為林丹汗的妻妾,博爾濟吉特氏,阿霸垓塔布囊博第塞楚祜爾之女,又稱竇土門福晉,平日裏為人低調,並不像娜木鍾這樣爭強好勝。

但是瞧著沒脾氣的人,未必就是真的沒脾氣。就如這一次,打蛇看七寸,正對大玉兒的死穴。

大玉兒和哲哲都是看重名聲的人,往日總不肯對著皇太極放下,身段,說好聽點是清高,說難聽點說不知好歹。都成了宮裏的妃子裏,卻還端著架子,想用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和其他妃嬪劃清界限,卻不知別人心中實際也看不起她。

尤其是這一回,她竟然穿上漢人襦裙,搖曳生姿,故作天真爛漫地在永福宮內玩耍,蘇茉兒則是不負眾望地將皇太極引了過去。

皇太極乍見到一窈窕漢女,身穿粉色襦裙,露出纖細腰肢和胸,前,雪白,比那旗裝不知誘人多少,心中自然一動。再細看竟是平日端莊賢淑的莊妃,對比之下更是覺得驚豔,當即便忍不住,將人抱進了內閣,一番雲,雨。

大玉兒這一計謀確實不錯,皇太極若是對她有一兩分情誼,想必也會記得她的好,此番未必不能翻身。

但是,男人脫掉,褲,子說的話,又怎麼能信呢?海蘭珠是他的心頭寶,皇太極一聽海蘭珠因為大玉兒動了胎氣,哪裏還記得他不久前還讚過大玉兒猶如桃花灼灼,立即怒火衝天,命人傳旨至永福宮,斥責大玉兒行為不端,不分尊卑,禁閉三月,罰抄宮規。

大玉兒這一番計謀非但沒有奏效,反倒成為一宮的笑柄,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娜木鍾笑了許久,秀玉卻心生隱憂。她隱約記得,順治帝似乎是皇太極第九子,與海蘭珠所生第八子年歲相差並不大。

莫非,這未來的順治帝,如今已經在大玉兒的肚中?

一想到這個可能,秀玉背後就一陣冷汗。她努力回想了下自己所知道的清史,卻發現自己隻記得多爾袞最終被挫骨揚灰的下場,並不記得其餘。

畢竟當年她隻是閑餘時間隨手翻閱而已,並不用於考科舉,哪裏能記得那麼清楚?隻是,如今她已經和大玉兒撕破了臉麵,難道還能祈禱等大玉兒成為太後後能夠放她一馬?

即便她活不到那時候,那麼她的阿克敦呢?難道要讓她的阿克敦被人欺辱嗎?

秀玉心中越發凜然,抬頭看著正笑得歡喜的娜木鍾,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中逐漸形成……

***

明日便是多爾袞出征之日,秀玉親自下廚準備了酒菜,為他踐行。

奶娘很有眼色,今日並不帶阿克敦來打擾,姬蘭和烏納西也得了吩咐,早早地退下,隻等著明日來收拾。

秀玉平日並不飲酒,但今日卻不同,便坐在多爾袞身邊,敬了他三杯,隻願他平安歸來。

如此心意,多爾袞哪能辜負。三杯下肚,秀玉又飲了一杯,卻不咽下,勾住他的脖頸,渡到他的口中。

多爾袞雙眸鋥亮,仿佛待勢而起的獵豹,將她緊緊地禁錮在自己的懷裏,細抿慢舔,慢慢品嚐著那帶著甜蜜的酒液。

不多會兒,秀玉便已經麵色潮-紅,癱軟在他懷裏。不知何時,多爾袞一雙大掌早已探入她衣中,這會兒,隔著薄薄的綢褲,感受手下嫩滑的肌膚,心裏不起火,他還真就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