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暮祈說話時堅定不已,還從始至終直視著張斌的眼睛,沒有一點說謊的意思。
“既然這樣,你說,今天發生在我房間裏的又算怎麼回事?”
“這...”
雙手環胸,陸暮祈一隻手抵著下巴,這副模樣倒真的像是在為張斌認真考慮一樣。“張先生,要說這療養院裏有什麼妖怪之流,我是絕不會承認的。”
你的意思是說老子也夢遊了!?
張斌剛想發作,陸暮祈將他攔了下來。“您聽我說,您是第一天到我們這裏來,這個空氣助眠劑又是我們新研製的,或許是老年人門都吸的習慣了,而您是第一次吸,因此產生了一點半睡半醒的錯覺,覺得好像是清醒的,其實那個時候已經進入了夢中,療養院裏可能有哪個小姑娘調皮,半夜溜進去想看看生人,被您當作是行凶的人了吧。...十分對不起,我一定好好批評他們,作為對您的補償。”
編,繼續編,張斌笑看這女的胡扯。
“要是這樣的話,她從我嘴裏吸東西怎麼說。”
“張先生如果不放心,我們療養院願意免費給您提供一次全身體檢,或者您指定醫院,我們提供資金,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一時語塞,張斌總不能和人家解釋自己百病不侵,我自己熬的催眠藥都沒把我弄暈,就憑你們這點小伎倆還想糊弄我?
想想還是算了,萬一這娘們把老子汙蔑成神經病怎麼辦,這兒是她的地盤,是她冰雪女王的城堡,在這棟城堡裏還蟄伏著不知道多少伏兵,隻等女王一聲令下傾巢而出。
鑒於此,張斌決定順坡下驢,見好就收。
“行吧,那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明天必須讓我走人,不然我就報警。”
“您放心吧,張先生,我們明天一定會親自送你回市區裏的。”
露出了放鬆的微笑,陸暮祈頷首向張斌深鞠一躬。
“我給您換一間房間,希望您接下來有個安穩的睡眠。”
昏暗的房間狹小幹燥,一盞小小的油燈擺在木製桌麵上,閃爍著搖曳不定的光芒。晃得人視線不清,看東西也不真切,隻有牆上的倒影格外清晰。
“嗚嗚...嗚嗚...媽媽,我好痛啊。”
嬌小柔弱的少女坐在椅子上,從白軟軟的纖細脖子裏還不斷有血液往外流,針留下的傷口雖然細小卻異常的深,隱約可見破皮之下也翻出來了的肌肉,一點一點的把純白色護士服的領子染成了刺眼的鮮紅。
“乖乖哦,小鹿,不要哭了,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有保護好你,真可憐,留了這麼多的血,肯定很痛吧?”
“嗯...媽媽,而且我今天還沒有吃飽...”
“這樣啊,那小鹿想怎麼做呢?”
“還想像以前一樣!”
少女露出了純良的微笑,陸暮祈則是會意地點了點頭,繼而看向身邊,語氣同樣溫柔地招呼候在旁邊的小護士過來,“你看到了吧?小鹿很痛苦呢,作為好朋友不幫忙是不是說不過去呢?”
陸暮祈說話時堅定不已,還從始至終直視著張斌的眼睛,沒有一點說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