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要反駁,但是這個反駁顯然不能代表什麼,反而在崔言言那麼堅定的表情下顯得十分無力。
“聽好了,不要自己覺得自己是人偶,你的人生也不是要靠別人安排才能成立的,你是個人,和我一樣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在以後也必須要像個人類一樣活下去才行。”
“活下去。。。已經沒有機會了吧。。。。。。”
“怎麼會沒有機會,你才十幾歲啊,你知道人類可以活幾歲嗎,沒有意外的話是可以最少活到八十歲的哦?你的人生還長得很,不準現在就因為別人的閑言碎語自己先給自己確定了路線啊。”
“我。。。。。”
是錯覺嗎,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落到心髒上,就在那裏生長發芽,發出堅定的聲音,破土而出堅強地生長。
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
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
衣服被放下了,到底是沒有穿內衣的身體,崔言言作為同性來說看著也沒有不妥,不過到底會因本能而羞恥,這也沒辦法,就思想上來說,她自己也沒有開放到哪裏去。
魚露看起來穩定多了,不是指的表情,是指的狀態。
這也不枉自己的一番粗魯舉動。。。。。。咳咳,之後是必須要忘記的。
“對不起,我現在還沒有辦法,理解你說的。。。”
“是心理方麵的疾病吧,我知道的,你說你殺了人也肯定是幻覺啦。”
“啊不。。。。那個是真的。。。。。”
“我會聯係醫生的,現在把你送去醫院太危險了,我怕有人會蹲守在醫院監視。”
“都說了是真的。。。。。”
即使再想強調,魚露把自己的手舉起來想讓崔言言好好聽自己說話,收效甚微,崔言言看起來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這麼想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連警察都說了,自己隻是個柔弱的女孩子,舉著刀看起來都沒有威懾力,怎麼可能殺了五個正值青年發育良好的男生呢。
可事實上,那確實是自己做的沒有問題,自己有記憶作證,警察那邊有現場的報告。。。。還有那個醫生,那個不知名醫生的屍檢報告,都是不可能出錯的,盡管還有很多疑點,自己殺人的事實是已經坐定了的,最多是從故意殺人降到防衛過度罷了。
隻要交代了紫蘇老師的事,這個案子的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不過紫蘇老師交代過不準說出去,自己當然也不會說,尤其是對警察。
但是,。。。。。因為精神放鬆了,不小心對這個姐姐說過了啊。
應該沒事吧,沒說過名字,這個大姐姐也不會知道的。
“露露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我會保護你的,等明天早上我就去找找你家人的線索,你家在什麼地方?”
“家?”
這本該是能熟練說出來的,但魚露現在莫名地不想說。
或者說,是她不想離開這裏。
“我不要回去。”
很想要反駁,但是這個反駁顯然不能代表什麼,反而在崔言言那麼堅定的表情下顯得十分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