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該存在的人就什麼都沒有過,也包括尊嚴和精神世界,最好的衣服就是學校發的校服,然而不久之後這個權利也被剝奪了,班裏看不慣她的人弄破了她最後的體麵衣服,社會性的死亡如影隨形。
就算是那個時候,她都沒有這麼難過。
因為朋友這種東西一直不存在,所以被“同學”虐待也沒有什麼好難過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啊,這個人親口說過她們是朋友,現在也親口抹殺掉了這個可能。
“我。。。。。。。”
“你看吧,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騙子,和紫蘇姐姐一眼。。。。。。喜歡?討厭。我不喜歡律。”
“不要再說了啊!!!!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嗚。。。。。”
這個時候張斌和崔言言都想要去幫助她一把,但是誰都覺得這個時候上前去不太合適,不然後果隻是會讓兩個人說出更加傷害彼此的話罷了。
在這個時候,律律想著小貞,小貞記掛著她心裏的支配者和白月光。
這兩個人是不會再交流到一起去了的,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要是真的有機會,那也是在地獄裏。
嘴唇上翻著皮,肢體上在滲血,透過被浸濕的衣服可以看到肌肉與骨骼正在分崩離析,失去了身體機能之後的身體正逐漸回歸為原本該有的形態,成為一攤死肉,散發著腐朽和衰亡的氣息。
不如說,現在這個程度還能說話和思考問題,其實也算是一個奇跡了,極有可能腦死亡是被調整到了最後的順序吧,在大腦死亡之前,就算心髒已經不會跳動都沒有意義。
“你來動手吧,既然你覺得這是你的朋友,她就算不認識你,也不是她的錯,親口說過的話,肯定是經過思考才會說出來的,對吧?”
崔言言從張斌手裏接過一把附著著真氣的剪刀,朝律律走了過去,陪她一起蹲在了小貞身邊。
“她如果還有自己選擇的權利的話,肯定不會想要忘掉你的,相信我好嗎。”
“不是、、、、。。。律,她在說謊。。。。。”
“相信我,你也好,小貞也是,你們都是好孩子啊。”
我是好孩子嗎?哪裏還有那種資格了,真是天真。
還有,對油鹽不進的人繼續勸慰,也是過於天真了吧。。。。。。。
接過那把剪刀,律律的身邊多了張斌,張斌握住律律的手,律律親自對準了小貞僅剩的幾根絲線,逐一把它們剪斷。
啪嗒啪嗒啪嗒,眼淚和絲線一起斷了線。
為什麼要哭?吵了這麼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幹嘛要哭了,不過既然哭了,那就是很悲傷的事情沒有錯 。
“小貞,這是最後一次了,對你來說是,對我來說也是,你真的,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
剪到最後一根的時候,律律最後問了一次。
“嗯,不記得了哦。”
小貞在意識殘存的幾秒內怔了一下。
“還有,再見。”
所以,不該存在的人就什麼都沒有過,也包括尊嚴和精神世界,最好的衣服就是學校發的校服,然而不久之後這個權利也被剝奪了,班裏看不慣她的人弄破了她最後的體麵衣服,社會性的死亡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