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盡管自己的病治愈遙遙無期,不過這個人既然在幫自己,那麼道謝當然必不可少,作為禮儀而言的一種行為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不用謝我,就算老爺子沒這麼要求我,我也會這麼做的,嗯,但是沒辦法,藥不能調理所有的毛病,為了讓你的身體早點恢複到不是這麼虛弱的狀態,我們還是要輸液,這是今天的,我濃縮了濃度之後不至於掛得太久,要是哪裏痛就說出來。”
年輕的男人熟練地給輸液的架子上添上新的輸液袋。裏麵的生理鹽水自己再熟悉不過,以前在戰鬥陷入絕境的時候,空口喝下去都有過好幾次,像是現在這麼正常地輸液進去還真是很難得,為數不多的體驗。
這麼一想,說不定以後喝它的可能性都不是有很多了,如果自己再進行幾次間隔時間越來越短的那種體驗的話,遲早會因為體力被耗盡而死掉吧。
作為戰鬥的機器,在死去之前卻這麼的安靜,這可真不像自己。
“不會痛的,我們的耐受度很高,五級以上的痛苦才會有明確的反應,再之上就不會遲鈍了,這麼極端的敏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不幸。”
和老先生的異能者比起來,人造人出生之始便可以擁有完美的容顏和智慧的極端,雖然壽命隻有二十多年,可也算是尋常女子可以享受到的最好的那些年的具象化,生命會在最完美的時候定格,走得像凋零的櫻花一樣。
卻沒人關心過,她們自己的想法。
作為玩具而言飼主的熱度可能不過幾個月,作為戀人而言說不定撐不過幾年,人類的愛與恨都不一定有特定的期限,而這些孩子們不過是想要在自己僅有的這些人生裏活出一點自己的時間。
當然,作為出生就帶有目的性的她們來說,決定自己的死期都是奢望。
這麼說來,自己是差不多隻剩下幾年可以活了吧,完全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被這樣救助,明明是成本都不夠收益的行為。
而且這麼說起來,比自己要出生得更早的母親她。。。。。。。。。
驀然想到了這個問題,A 一時間怔了一下,在睡覺的期間有太多東西沒有考慮,這麼一說的話,自己是不是也要很快就見不到零了?
那個一直那麼優雅,還那麼高傲的零。
就是這麼高傲和優雅的女性,已經為了自己低頭求過人了,這件事恐怕她永遠也不會有機會知道吧。
“在想什麼呢,嘿——”
“啊!”
一聲招呼拉回了A 的意識,她重新看向張斌,不好意思地用虛弱的笑容報以回敬。
“是不是濃度太高讓你不舒服了?不用忍耐,現在你是病人,哪裏不舒服都可以和我說的。”
“沒。。。。。。我,還好,現在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請不用擔心我,我是很結實的哦,在大家之間最結實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