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律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崔言言了,她的能力修複一條斷臂都要緩上大半天,根本不夠救零的。
看吧,我就知道會這樣。
零露出了這樣的微笑,帶血的手掌摸上了顧子天的臉頰。那隻手冰涼得沒有任何溫度可言,顧子天覺得像是有誰 把冬天的一把藏雪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說啊,你沒有必要這樣,就算現在就死,我也沒有遺憾了呦?”
“我不允許!!!!!我怎麼能讓自己的妹妹就這樣死了。。。。。。。!我還沒有好好和你說一次話!”
“真是傷腦筋啊,我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妹妹吧?。。。。。。。。。。。。啊,說起來,好像是答應了你這個來著。”
恍然大悟似的抬抬眉眼,零知道自己生命現在是用分鍾來計算的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張斌才沒有把自己的身體交到顧子天手裏去的吧,那樣僅存的生命就會流失得更快了。
既然這樣的話,不做點什麼應該是不行的,自己答應過的事情很多,大部分也都做到了,這個可不可以忘掉。
她抬起了頭,一掃之前的冷淡和漠然,展露在眼前的是在場的人從未見到過的溫暖的笑容,甚至連那對瑰麗的眸子裏所滲透出的,都是漂亮又柔軟的光。
隻是臉色過於蒼白了,這也是沒辦法的。
顧子天幾乎要沉浸於這個久違的笑容之中。
良久,他聽到零用非常甜軟的聲音,喚了他一聲,“哥哥。”
這個聲音多少年沒有聽到了?十幾年?二十幾年?
一個大男人在這個時候卻差點要哭出來,臉色憋得通紅,零在這個角度上可以看到他的指甲鉗進了張斌,指甲把紋路上弄出了很是明顯的月牙。
長長的睫毛像是一隻撲棱的蝴蝶,零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終於是可以安心了。
“謝謝你啊,都要在這個時候了,還勉強自己這樣來欺騙我。”
“嗯?”
脆弱的少女看不出任何的思緒,她稍微愣了一下,繼而笑得比之前更加柔和了。
“我啊,不是你知道的那個人哦。”
“????!!!!!”
“等一下!”
顧子天震驚於這個小姑娘所作出的爆言,剛想要追問,卻見張斌抱起來她就往手術室裏走,身邊跟著他的兩個助手,每個人臉上都掛滿堅定。
“你們要做什麼!?”
“做該做的事,我不會讓她死,為此現在要盡最大的可能做好努力,你就在這兒給我安分等著,聽到沒有。”
“哈???說什麼努力,你等——”
顧子天的話被崔言言一甩門把手擋在了門外,這個時候的零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的確,之前提到過腦細胞不死她就不會死,問題是,現在零的大部分腦細胞也受了很嚴重的刺激和損傷,什麼都不做的話她就真的絕不會擺脫死亡了。
律律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崔言言了,她的能力修複一條斷臂都要緩上大半天,根本不夠救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