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抖手,就飛出去了,一下打在正對麵的牆壁上。
晃的一聲,震的整個房子都抖起來。灰塵飛舞。
張斌這個時候同時放開左腿張掛,身形掉落在地,他這一抓一甩,用的是鷹爪子功中的一式“鷹撲式”,就算一爪爪抓不死獵物,也可以在之後的遠飛中把獵物拋下來跌死。
張斌怨恨自己一時疏忽,落到弱勢,因而這一甩,使勁很大,以至孫光華碰在牆壁上還連續回彈出了數米。
而兩個人這一交鋒,雖說進退都若暴風掠地,快的超乎想象,但是究竟是人在市警局,往來都是幹警,極大的聲音哪裏能一個也不驚擾,更何況這兒還有潛藏的攝相頭,不曉得被多少人同時監瞅著。
這樣一來,孫光華剛飛出,外邊的廊道上馬上就響起一陣吵雜倉促的足音,過了一會,張斌人一墜地,大鐵門就被猛地推開,倆拿著九二式警用短槍的幹警一瞧到屋中的情況,霎時驚恐欲絕,也不說話,舉槍便對準了張斌。
轉瞬之間,一陣顫栗猛地襲上心中,張斌眸中的眼瞳立時變小猶如針尖。
兩方的距離忒近,兩把左輪,足夠堵死這個小小空間裏的所有後路,且熱武器下,別管他是宗師,還金鍾罩護身,隻要不躲避也是一個死!
“這是要逼我前梁山啊!”
念頭之間,張斌眼裏煞氣大冒,整個人都猶如受怕了的大貓兒,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束著手還是不束著手,這僅在念頭之間。
看到了倆黑沉沉的槍筒瞄準了自己,張斌整個人在這瞬裏都“驚”起來了,寒毛倒立,眼瞳壓縮,跟著就是身形向下矮小,點地,平躥,脖背後的二根大筋崩一下一響,渾然張弓射擊,嘭的一彈,就將自己整個人都往前猛地彈出去了。
縮身屈腿,貼地一掠,這下就是“鷹掠”。
不是什麼步法,身法,而是他鷹爪子功中的罕有的一式遠距離撲殺動作。
鷹飛九天,掩殺獵物,往往都是將雙翼一斂,急掠而下,或者撲殺似電,一打中的,抓了就走,或者空中回旋,伺機蹈隙,一追數十公裏外,若野貓戲鼠,偏要把獵物累的精疲力竭後,方才厲爪子一彈,打昏抓死,慢慢的吃。
張斌的這招的鷹掠,就是取意在此,人身瞅躥,貼地飛掠,講究的就是個“快”字,功夫一俟到了分寸,背脊用力,滿地遊弋,真也好像是一頭青青草原上空中滑動的巨鷹。這審問室本就小,方方正正,長寬也不超出四米,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身軀一動,人就到了,而時下,那倆衝進來的幹警,手裏的槍也隻是剛才拿起,還沒有一樣。
身軀原本是壓得很低,處於普通人腰之下,但是張斌這一掠到了麵前的時候卻乍然往上提高,倆手鷹爪子,十指若勾,喉中更是奔出一聲尖厲的鷹鳴,鷹掠的速度轉眼被他發揮到極點了,那倆幹警隻覺麵前猛一陣惡風拂過,跟著就是一聲鷹鳴鑽入耳朵裏,尖厲的聲音好像天魔之音灌腦,立即即是頭一暈,腦袋都昏了。
之後一抖手,就飛出去了,一下打在正對麵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