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堅持自己的道比找你托孤更要緊?還是以為對你,便是沒有托孤,你也會護著他拚死守護的?
嗬嗬!現在倒好,伏羲相信你們多年兄妹夫妻的情分,你卻在這裏唧唧歪歪,質疑他的道和信任不說,還敢誣賴我家小太一!
真當聖人了不起啊?真當我家小太一暫時不會說話就由你潑汙水啊?
我怕你?”
葉荊為了“越獄”,換的這“新衣服”,模樣兒與葉荊原本的長相依然有九分相似,就是眼睛有點兒像太一,眼梢格外飛起三分,此時斜眼睥睨女媧的樣子,便越發十二分的欠揍,再加上他嘴中還在挑釁:
“不爽來戰啊!看到底誰怕誰!”
真真十萬分的氣人。
女媧也是真真兒給氣到了。
別說成聖之後,便是成聖之前,女媧也已經許久沒有這般,真的給氣得喉間一陣腥甜的感覺了。
在這一氣之下,女媧成聖之後便始終揮之不去的一種距離感,都給氣消散了。
但奇怪的是,女媧氣則氣矣,怒氣未散卻又是笑:
“你果然還是……”
話音一轉,不再糾結在之前的話題上,隻笑:
“元神忽然一下子分出十份的感覺,如何?不是我說你,要學我那人族魂魄分出3 7,好歹也學精細點啊,靈智都給分三份了,難怪口不擇言詞不達意的。”
聖人果然還是聖人,眼光就是犀利,一眼就看出葉荊當前狀態窘迫之處。
笑吟吟一腳踩下去時,也不帶絲毫遲疑。
葉荊卻滿不在乎:“我有本事分割,自然有本事重新黏合回去,你有空操心我,還不如想想怎麼煉石補天才是。”
一邊說,一邊廣袖一動,袖中便飛出一方小鼎,在女媧身前迅速變大,自然就是鴻鈞偏心眼借了葉荊去的造化乾坤鼎了。
葉荊與女媧也算多年舊識,如今又算得上同病相“憐”,即使這病讓女媧獠牙毒液皆出、讓葉荊頭腦發熱之下完全忘了對人族聖母的尊敬悍然反擊,鬥完之後,葉荊還是最認同女媧玩泥巴的能力。
不隻因為傳說中便該是女媧補天,這條母蛇玩泥巴的本事,確實讓葉荊歎為觀止。
女媧也沒客氣,一應材料,包括那補天時必不可少的混沌之氣也早準備好了,顯是在從媧皇宮降臨時,便早算到天地有這一劫——
“聖人威能果然不同凡響啊!瞧著過去未來盡在掌握的從容樣!”
葉荊可不信女媧隻算到要補天,卻不知道為何要補天!
#這母蛇狠得下心,明知道伏羲會戰死卻隻等他死後才來收屍哭靈也罷了,居然冷眼看著自家小太一……#
即使理智上很是知道女媧能耐得住連伏羲的生死都不插手,自然更不會插手太一兄弟的事,也知道女媧這麼忍耐,必是因為上頭有壓著她忍耐的,葉荊還是無法不毒舌。
女媧眼神黯了一瞬,卻沒將毒液反噴回去,隻是將鼎中材料攪了攪,淡淡開口:“火!”
葉荊話語十分不客氣:“怎麼?堂堂聖人,連點子真火都修煉不出來?”
眉一挑眼一飛的模樣,更是刻薄得要命。
可乾坤鼎下,到底點起了火。
一種葉荊融合了太陽真火、南明離火、紅蓮業火、甚至黑蓮滅世焰之後,自己琢磨出來的真火。
沒用來煉過石頭,但煉劍煉法器都還算挺合用的。
連葉荊現穿著的“新衣服”,都是用這火煉的呢!
葉荊對於火的掌控,確實比女媧好很多。
而女媧空出了掌控火的精力,在調配混合材料上,也精細迅速了許多。
唯有從混沌之氣中區分清濁麻煩一點,但聖人之能,又有葉荊這個已經不隻一回頓悟過盤古開天情境的在,也不算很麻煩。
很快的,五色石凝聚了起來,其中濁氣彙聚的一個在出鼎時就自行墜落,因其雖也得了煉石材料的些許靈氣好處,卻因濁氣沉重,無補天之能,也沒人去理會它。
眼下要緊的,是補天尋天柱。
葉荊隨手幫忙收了幾顆迫不及待就要往上飛去的五色石,轉手要扔給女媧,不想女媧居然不肯接。
這個消散了高不可攀遠不可及距離感的聖人,眉眼間竟隱約帶出幾分當日與葉荊初遇時,掐伏羲後腰嫩肉的那種潑辣蠻橫來:
“憑啥什麼事都要我忙?煉石已經夠累了好吧!這清氣清氣——
不是你們三清比較熟嗎?補天這種事情,誰愛做誰做去!”
竟是在收獲時候玩起大撒手來!
葉荊簡直給她蠢笑了,沒看那邊接引巴不得摘果子嗎?
這九十九跪都拜了,就差這最後一哆嗦呢?
煉製五色石是挺繁瑣的,看著仿佛就是扔材料攪拌倆步驟,葉荊因就在鼎邊控製爐火,倒很知道裏頭精細處很不好操作。
可這女媧,那麼難的事情弄完了,不過是補天收獲功德,反而犯懶?
別不是真給伏羲之死鬧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