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子安問了石仔家裏的電話,讓他的家人來接他回去,自己帶著王瓊、帕裏蒂絲、歐陽澤還有木離先上路去那個讓他們中毒的古墓了……
這一次,由於多多少少還有點印象,因此他們隻花了一天時間就找到了地方,然後打開睡袋睡了一晚,便在晨曦微露的時候進了墓道。
走著走著,他們發現墓道是螺旋狀的,一圈一圈地往內部盤曲,並不斷下降。
也就在這時候,他們背後的拐彎處,一個穿著迷彩服的黑社會小頭目悄悄地把一支AK47的準星套到了走在最後的歐陽澤身上。
“嘭!”子彈炸開,濺起的彈片劃傷了歐陽澤的臉頰。
還好,打偏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響,小頭目被帕裏蒂絲打死在地。
“我們快跑!”王瓊推了木離一把,然後閃開一發子彈,反手打死了另一個拿砍刀追進來的混混。
但馬上又來了三個混混,每一個都手拿砍刀,嘴裏嚷著:“操死你媽!”
蔡子安的槍已經給了木離,現在,他隻好從被帕裏蒂絲打死的小頭目身上扯下了他的AK47,轉過頭一陣狂掃。
後麵趕過來的三個混混都緩緩地軟了下去,地麵上淌滿了粘稠的紅色液體。
“你們說,這些人是哪裏來的?”走在第一個的蔡子安停住腳步。
“像是興華黨的人……但我也不確定,總之不像是飛龍社的人。”歐陽澤琢磨著說,他有理由相信飛龍社不會攻擊他。
突然,帕裏蒂絲尖叫起來:“歐陽澤,小心。”
歐陽澤也已經發現了異常。他往墓道的壁上一貼,子彈“嗖嗖嗖”地從他身邊飛過去。
隨即,木離手裏的槍發出了鳴響,“嘭!嘭!”
一個凸眼睛的興華黨小頭目大腿中彈摔倒下去,“乒乓”一聲,手裏的左輪手槍也飛到了身後,被一隻手給撿去了。
與此同時,歐陽澤踏前一步,然後回頭一槍,子彈射中了一個從地上爬過的,正準備砍他腿的大鼻孔混混,把他的腸子都打了出來。
殺掉了“大鼻孔”後,蔡子安他們快步前進,拐過了一個彎兒。
兩個混混跟了過來,一個手裏拿著砍刀,一個手裏拿著撿來的左輪手槍。但他們的腳剛剛跨出轉彎的地方,王瓊便雙手緊握著“格洛克”一陣自動連發。
這兩個混混都嗚咽著倒在了轉彎的地方。
可事實上,拿左輪手槍的卷頭發混混是故意躺倒下去裝死的。他倒下之後就悄悄地把手槍瞄向了木離。
“噠噠噠……”一陣槍響,蔡子安已經先發製人。
“卷頭發”慘叫著,身上變成了馬蜂窩,不停地往外飆著血。
“走吧!”蔡子安把打空了子彈的AK47扔了,然後和同伴們走了一陣,便進入到一個拱頂的大墓室裏。
那墓室左側的岩壁上用赤紅色的顏料畫著一張地圖,並在一個山穀狀的圖案後麵重重地圈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帕裏蒂絲琢磨了一陣,但很迷糊。
蔡子安一針見血地說:“這是泰寧森林的地圖啊!雖然畫得簡陋了些,但你們看這條線是不是金溪?這個凸起的符號是不是小熊山?還有這,這條線是不是紹幹河?”
眾人聽他這麼一解釋,都恍然大悟了。
蔡子安翻出自己包裏的現代地圖,之前他竟然沒注意到在岩畫上被圈起來的山穀。
“吳越地區的人都擅長岩畫,之前在刺客山莊裏也有。”王瓊若有所思地說。
“這裏畫著一個小人。”帕裏蒂絲指著圍繞山穀的群山的某處說。
大家順著她所指的地方看過去,就看見一個頭插著野雞尾巴的人像,手裏拿著匕首,騎在一匹駿馬背上,好像是一個將軍。
“難道……這個小人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個墓的主人?”蔡子安一拍大腿,他已經悟到了什麼。
王瓊剛要說什麼,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木離的小手拉住了。
“我們去裏麵看看。”木離一蹦一跳地往一扇被石磚封住的墓門走過去了。
蔡子安摘下了掛在背包上的三折傘兵鍬,狠狠地往墓門上一砸!
“啪!”一些碎石飛濺起來,墓門上的石磚也鬆動了不少。
其他人見此,也各自拿出了尖銳的工具,一起幫忙……
終於,“嘩啦啦”一陣響,整扇墓門上的石磚都掉落在地上,堆得到處都是,激起了嗆鼻的煙塵。
墓門之後是一個巨大的岩洞,但它絕對不是單純的大,它大出了一種極端的霸氣,一種隻能用磅礴來形容的霸氣,甚至,這種霸氣讓人產生了一種要跪下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