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立足窗前,靜靜看著夜色中的一切。
守望之城,正如它的名字一般透出一股不凡之處。一輪曉月映射下,城池的每一個角落透出一股盎然生機。不過就在他切換到幽冥瞳後的月光被賦予了更深的意義。守望之城的每一寸月光全然被一團覆蓋全城的巨大法陣轉化成了滋潤萬物生長的生氣。
“我都忍不住要稱讚這些符師了。”
饒是周通頭頂三朵久不露麵的花朵也感受到月光的不凡,紛紛探出頭貪婪的吸收著周圍的生氣。周通驚訝的感受到,不知何時頭頂竟然誕生出第四多花苞,尚未開放就開始釋放著強大的守護之意。
月光下,周通周身不住閃耀著自古以來所有的盾,木質、銅製、鐵質、水晶、龍甲、骨骼、甚至還有古老的精靈之翼。所有被賦予守護含義的存在不住圍繞周通盤旋上升,最終全然凝聚在第四花苞。
異象衍生,正是彼岸花開放的征兆。可這一朵獨特的花朵,竟然沒有開放。周通實在想不通,難道是時機未到?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酣睡的慕洪,周通不禁有些羨慕這個舉手投足就可以放下仇恨,放下千年的包袱。
女符師的話依舊縈繞在周通的心頭。有那麼一刻,周通甚至想降低姿態來贏得這樣一位強大的夥伴。可正如他所顧忌的,符師自古以來覺得自己傲人一等。絕不可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周通可以不做這個團隊的領導者,但卻要對每一個加入的成員負責。
正在周通陷入沉思之際,無盡的黑暗瞬間籠罩了整個旅館。
“快讓開!”
慕洪的聲音赫然響徹周通的耳際,下一刻一股大力將他撞離了窗口。光芒,金色的光芒以慕洪為中心轟然騰起。化作一輪不住旋轉的護罩將他與周通護在其中。
“你受傷了……”
周通目光所及,慕洪的手臂上一隻漆黑如夜色的短箭如水蛭一般汩汩痛飲著慕洪的血液。每一寸蠕動都讓魔族戰士皺起一寸眉頭。顯然,這隻短箭並不平凡。周通燃燒起修羅之火剛剛靠近那一隻仿佛生物一般的短箭立刻作勢要轉進慕洪的身體。這讓主仆二人齊齊一愣。
周通眼神一愣,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也是唯一一種可能。那就是守望之城的符師已經有了論斷: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這種能夠同時震懾魔族與修羅的短箭,曆史上隻有符師能夠煉製。它的名字正是:
“是惡毒之舌,錯不了。沒想到居然還有符師能夠煉製這種幾乎絕跡的惡毒武器!”
惡毒之舌的箭頭並不是銅鐵也不是金銀,而是一個毒婦的舌頭。真正的惡毒之人懂得隱藏自己,在人後散布惡毒的言論讓人萬劫不複。也隻有真正惡毒之人的舌頭才足以成就這樣一種匪夷所思而又難以破解的致命武器。
“哼,惡毒之舌?也得看看在誰麵前!”
在慕洪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周通對著那一根惡心扒拉的惡毒短箭說出了好一通惡毒的咒罵,就在惡毒之舌似乎被驚訝到愣神的瞬間,周通頭頂的鋼牙當機立斷哢嚓一聲將惡毒之舌連根拔起。痛的慕洪險些咬到自己舌頭。
“剛才是什麼?”
“別計較了,當務之急是對付外麵的符師!”
“對付我,也要看看你們兩個有幾斤幾兩了!”
周通與慕洪驚訝發覺原本二人還在旅館之中,下一刻已經來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峽穀。抬頭看向星空,周通發覺根本沒有一個星座能夠與自己來到西嵐星後觀察的星空相對應。
這樣的可能隻有一種,那就是這裏並非真正的西斯大陸,而是眼前這個符師類似於自己劍域星空的存在,一個全然獨立的空間。
星光之下,黑暗中的符師露出了他真正的麵容。竟然是一個隻有成人多半身高的愛人,可是無論周通還是慕洪都絲毫不敢輕視眼前的敵人,不僅因為眼前不可思議的獨立空間,更因為矮人在西斯大陸臭名昭著,幹過的壞事更是罄竹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