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思研究所的辦公室裏。
歐陽科長看著章安然消瘦卻很平靜的背影,內心的焦急一五一十的表現在了臉上。
雖然跟這個女孩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看得出來,她並不像網絡上大家塑造的那種拜金的花瓶形象,甚至對於這個女孩,他還有一些讚賞。
“章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們海思研究所每年針對新進員工的考核具體內容是什麼?”
歐陽科長不好意思直接說我們的考核有多變態,隻好旁敲側擊的很隱晦的提醒章安然一句,她方才說的話,對於海思而言,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
章安然原本是背對著他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此刻聽見他在跟自己說話,於是轉過身來,陽光從她的身後照了過來,在她的身上籠罩出一層淡淡的光影,仿佛是披上了一層紗。
章安然的平靜,讓歐陽科長有些吃驚,這份平靜下麵,是對自己所做之事的篤定。
歐陽科長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或者章安然所做的一切,並不是一個小女孩的胡亂一說,而是有著她自己的想法。
這個女孩看起來外表清雅美麗,但是內心卻絕不簡單,決然不是一個花瓶那樣。
隻不過這種想法也隻是在他心裏麵出現了一瞬,隨即便是對章安然所說之後,所引發的一係列影響的擔憂。
章安然手插在裙褲的口袋裏,淡淡的笑著說了一句:“知道啊,來這裏之前我就已經在網上查過海斯研究所的資料了,而且老板也給了我一份非常詳細的資料。”
歐陽科長很想問她一句,你真的知道具體的內容嗎?
為了防止章安然看錯,他還是盡職盡責的補充了一句:“哦,那個張小姐等會我把員工考核的資料給您拿一份過來,您詳細看完之後,咱們再商討後麵的對策,至於那些員工,隻要您說一句不字,我可以幫您搞定。”
章安然微抬著眸子,精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說不清的意味:“需要參加理論課考試,另外就是需要在國際期刊上發表論文,至少一篇以上是嗎?”
歐陽科長點頭。
“我知道了。”章安然笑了笑,“我覺得這些員工很有鬥誌啊,也沒有必要因為這個開除他們吧。”
歐陽科長看著她篤定的表情,欲哭無淚。
“我說的不是開除他們的意思……”
其實他心裏麵很想說的是,您確信您仔細看了考核的內容嗎?
雖然是參加理論課考試,但是這些理論課考試的內容可是國際醫學大賽的內容。
另外雖然確實是需要在國際期刊上發表一篇以上的論文,沒錯,但是這個論文的影響因子要求非常的高,不是普普通通的論文啊!
此刻他真的很想回去,把那份資料打印出來,好好的看一看,是自己寫的不夠清楚嗎?
讓別人產生了一種誤解,以為咱們研究所裏麵的考核其實是非常簡單的?
“那個,您以前學過醫學嗎?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
張然認真回憶了一下,隨口說道:“學過一點吧,算是。”
歐陽科長真的很想打自己,一巴掌,當時在會場上麵的時候,為什麼不及時阻止她的發言?
學過一點……吧?
她知不知道這些題目想要做完有多難?還有知不知道現在想在國際上發一篇高檔次的論文有多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