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像是龍卷風席卷每一個人,他們慌忙的從通道裏撤退出20米,拐到另一側的拐角,才在憤怒的咆哮和命令聲中,重新架好槍陣列,但確實是沒膽子再衝過去了。
整條通道是一個窄口的梯子型,越往外麵口就越窄,直到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趙無敵冷著臉,他沒有貿然衝過去,他雖然一口氣殺掉了七八個獄警,恍若殺豬屠狗一樣麻利,但是實際上,是占據了地利還有對方大意的因素,出其不意仗著速度和力量才取得的戰果。
但是,現在對麵肯定神經緊繃,如臨大敵絕對再不會有絲毫的放鬆,而且再往前走,逐漸狹窄的地形也不適合他的發揮。
他站在原地,腳下混雜著鮮血和屍體,兩側的牆壁上塗鴉著血色的彩繪,雜亂的釘著一些三四厘米長度的錐形子彈,如同一根微縮的注射器。
內裏的麻醉液體已經被推送出去,但是頂頭的注射針頭也是斷裂開,他拔出一根隨手甩出,“啪”的一聲,頭頂上的監控探頭冒出一陣電火花。
顯示屏上的畫麵一個個陷入黑暗,葛老頭臉色慘白如紙,內心中不可抑止的升騰起強烈的驚恐,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就像是有一道致命的殺機正在從飛速的射向自己。
“電話,趕緊彙報上級!”他忙吼道:“出現了格鬥家,這種局麵已經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獄長能夠hold住的了。”
“電話無法撥通,裏麵是雜音。”一個舉著座機話筒的警員目瞪口呆的看著顯示屏慢慢的陷入黑暗,吞咽了一口吐沫才報告道。
“手機,手機,也沒有信號。”周深兩顆充血的眼珠子瞪的老大,手機屏幕上的移動信號是一個八叉的鮮紅,他感覺從腳底板一直順著尾後椎骨有一道森森的涼意順著爬上腦門。
“我的手機,我的也沒有信號!”
“怎麼可能,我的也是,一樣沒有信號,這是。。。。。??”
極其不妙的猜測不約而同的從每一個人的腦海中蹦出來,他們俱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恐惶然,“這是信號屏蔽,有人把整個監獄的信號都封鎖了。”
“早有預謀,早有預謀啊。”葛老頭喃喃:“不可能是這個家夥封鎖的信號,隻能是監獄外麵有人屏蔽了出入的信號,而且這人還一直能夠觀察到監獄裏的動向,所以才能夠在出事情的第一時間就屏蔽了信號。”
“外麵有接應,他本來就打算越獄。”周深接嘴道。
葛老頭覺得對方最開始未必是這種打算,至少應該不是如此暴力的越獄手段,不過現在再去思考,意義已經不大了,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咬牙切齒道:“信號屏蔽了,哼,周深你立刻出去給局裏彙報,剩下的人下去,整個監獄都給我一級警報,封鎖每一個區域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幾人應聲,下去布置心中則是忐忑不安,第二監獄四年前有過一次重大罪犯的越獄,當時監獄內的獄警幾乎都死絕了,跑出去不少犯人,這一回會和那一次一樣麼。
恐慌像是龍卷風席卷每一個人,他們慌忙的從通道裏撤退出20米,拐到另一側的拐角,才在憤怒的咆哮和命令聲中,重新架好槍陣列,但確實是沒膽子再衝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