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隻是理論,或許有朝一日,布魯士能夠開發出那種潛力,但是此時此刻,就無異於癡人說夢了,否則他也不至於讓薩那給一路攆著跑了。
“有毒!”
布魯士眼神一凜,他幾乎沒有做出任何的猶豫,另一隻手抽出匕首,接著狠狠的一刀就將中毒之手上麵的血肉皮膚一下子割掉。
“啪嗒!”
一大塊皮肉掉落在地上,毒瘡炸開內裏竟然是一個個白色的蟲卵,隻看的布魯士心髒都霎時停跳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血淋淋的手掌,背麵露出大片的骨頭,他餘光瞥了一眼朝薩那撲過去的蟲群,微微舒了一口氣,接著眼神快速掃過四周。
“這是一個祭祀的法陣,和壁畫上畫的一樣,那麼這個法陣延伸的方向是那裏!”布魯士看著腳下的法陣,那些詭異的如同藤蔓一樣彎曲的線條朝著正西方編織延伸,他的目光順過去,果然在那裏看見一個被碎石掩埋了一半的石門。
整個石門有三米高,化作一灘的石塊堆積成一米,石門的上方高高的鼓脹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從裏麵擠了出來,將整個門都朝四周拓寬了許多,堅硬的牆體不堪忍受變形隆起。
布魯士眼睛一亮,整個人腳下猛然一躍,身子蜷縮成一團,像是一個收縮的彈簧精準無誤的從石門上方穿了過去。
後方。
薩那神情驚駭的盯著無數的白點撲殺而至,他抓著火把的手掌一個哆嗦,明白自己是中了布魯士的奸計,這些恐怖的蟲子明顯是跟著光走的。
“白河!”
薩那兩個眼珠子飛速的旋轉,突兀的變成森白的眼球,波光粼粼的一股森森的寒意從他身上爆發,接著他手中的火把猝然熄滅,無數的白線從他的手掌心攢射而出。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無數的蟲子被白線穿透,一個個蟲子的屍體串聯在白線上,白線在半空中上下起伏,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蜿蜒的白色河流,內裏是數不盡的“浮屍”。
白河掉落在地上,無數的線條應聲而斷,薩那的手掌心是密密麻麻的血孔,而他的左眼瞳孔中白色的眼球中甚至浮出了一道淡淡的黑痕,就像是一道傷疤一樣,他整個人的氣息頓時萎靡了許多。
他和布魯士不同,他雖然變成這種樣子後獲得了這種能力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是他從心底裏就一直異常排斥這種能力,所以他對能力開發的不深,僅僅是憑借身體的本能最簡單的在使用。
說的簡單一點,就是他的招式運用的並不熟練,在精細的操縱程度上非常粗糙,像是“白河”這種幾乎瞬發,同時操縱無數白線的能力對他的負擔非常大,雖然以他當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自己也不明白這種負擔到底是作用於自己的身體還是直接作用在了自己的靈魂上。
然而,那隻是理論,或許有朝一日,布魯士能夠開發出那種潛力,但是此時此刻,就無異於癡人說夢了,否則他也不至於讓薩那給一路攆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