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出乎村民們意料的是。
安葬了爺爺,無論王奶奶如何勸說,年幼的齊暉,就是不肯離開和爺爺共同生活了六年的老屋。
隻是從此,一個人野狗般的流浪在鳳鳴村,在村民逐漸鄙棄的眼光中,堅強的長大。
這不能不說,也算是個奇跡。
齊暉對自己的這個叔叔,既有同情,還留有親情。
但是對那個心底狠毒的嬸子,他沒有一定點的感情。
但是既然已經忍了她二十四年,齊暉決定繼續忍下去。
無他!隻是為了這個軟弱的二叔。
他已經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還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二叔,你的歲月,我的時光,為了你,為了爺爺能夠瞑目,我必須得忍下去。
“叔,你既然不能改變她,就隻能改變你自己,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湊活過吧。”
齊暉突然想起了柳勝男。
她不肯原諒自己後媽,是因為解不開心中那個死結。
而現在的自己,何嚐不是也在心中,埋藏著對嬸子的怨恨?
柳勝男可以接受柳雲龍,但是不能原諒她的後媽。
自己也是可以幫助二叔,但如果是嬸子來談這個事,齊暉不敢肯定會發生什麼。
將心比心,柳勝男做的沒錯
。
鶴伴山,景色奇幽。
就像是一個未經開發的清純處子,還保留著原始的風情。
大光子換上一雙解放鞋,手握一根明晃晃的紮槍,領著顧明豪,走進了茫茫的鶴伴山,向著山南的水月庵進發。
“顧伯,說實話,這個破山真的沒有什麼看頭。”
從小就長在深山,在這茫茫大山中挖草藥、狩獵物的大光子不明白,這個滿頭白發的老人,為啥有這麼大的興趣。
非要進山賞景,並且要去的還是那座尼姑庵。
在他眼中,鶴伴山隻是生活的寶藏,村民進山,隻是為了討生活。
沒有哪一個山民,無聊到閑著進山觀景的地步。
要知道,從鳳鳴村到水月庵,要足足翻過三個山頭。
這三個山頭看似不遠,直線距離也就三五裏地的樣子。
但是看山跑死馬,跋涉這三個山頭,如果要是大光子自己,頂多兩個鍾頭就夠了。
但是帶著年邁的城裏人顧明豪,上山下山、翻溝過澗,沒有半天的時間,絕對做不到。
大光子有點擔心,對顧明豪的體力擔心是一方麵,時間的緊促,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要是中間有個耽擱,或者是顧明豪體力不支,他們就要在深山中過夜。
大光子是方圓十裏八鄉有名的獵人,從小他就知道,夜晚的鶴伴山,是狼豹野豬的那些猛獸的天下,運氣不好,還能遇到黑瞎子。
如果真的遭遇那些猛獸,將會是一場生死肉搏。
並且山中沒有信號,進了山,手機就是一個擺設,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以命相博。
所以村裏的老一輩獵人,從下就教育他們,如非迫不得已,千萬不要在山中過夜。
放在平時,大光子見到那些野物就會眼中冒光。
但是更出乎村民們意料的是。
安葬了爺爺,無論王奶奶如何勸說,年幼的齊暉,就是不肯離開和爺爺共同生活了六年的老屋。
隻是從此,一個人野狗般的流浪在鳳鳴村,在村民逐漸鄙棄的眼光中,堅強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