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日子齊暉日漸頹廢,他的內心中比誰都著急。
老娘生前,曾經不止一次的和他們兄弟說過。
他爹一個人在地下太孤獨,她很想早日下去陪伴他。
但是現在還不行,鳳鳴村的鄉親們擺脫不了貧困,她就是下到地下,他們爹也不會開心。
他勸說過,開導過,但是老人一直在內心中,深深的思念著老伴。
王元龍實際上一直在膽顫心驚,等著這一天的來到。
老娘終於走了,王元龍悲痛過後,反而變得坦然。
實際上她也是完成了自己人生的一個夙願。
這些事他和齊暉說過,但是他不信。
齊暉哭夠了,也想明白了。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
他還要完成王奶奶的心願,他還要讓老人家,在天堂笑的給開心。
齊暉擦幹眼淚,站起來對著王元龍一家說道:
“元龍叔,你們還得給王奶奶護墳培土,我們先回去了。”
王雲龍走過來,拉著齊暉的手,懇切的說道:
“小暉啊,你要聽話,今後不能再哭,要不你王奶奶會不高興了。”
齊暉心結已經打開,他笑了,說道:
“元龍叔,再也不會了,今後我來給奶奶上墳,隻會笑著陪她老人家說話。”
齊暉笑的陽光燦爛,小蓮終於放下心來,她也笑了。
王元龍拉著齊暉的手,也欣慰的笑了,說道:
“回去吧,把合作社辦好,俺娘和俺爹還在天上看著呢。”
齊暉和小蓮回到村裏。
一路上他談笑風生,詢問著合作社的進展情況,給小蓮描繪著鳳鳴村的前景,他笑的無比燦爛。
逝者已斯,生者依舊。
一場痛哭,終於讓他放下了心理上的包袱,擺脫了內心的不安,王奶奶生前最希望村民們能夠過上好日子,那麼這個心願,他來完成。
剛拐進胡同,就看到張登科老兩口,帶著張天瑞和柳勝男站在他家的門口。
他們都一臉焦急的樣子,特別是柳勝男秀眉緊蹙,那張精美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但是看到齊暉談笑風生,她輕撫胸膛,微微的笑了,笑的無比輕鬆,分外驚豔。
柳勝男覺得自己和齊暉心有靈犀,她能感到,齊暉已經走出了內心的魔障。
齊暉也感受到了,他感到心中一暖,笑著上前打招呼:
“你們怎麼來了?快進屋。”
張家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齊暉,疑惑的問道:
“小暉,你沒事了?”
齊暉打開門,把眾人讓到院子裏,說道:
“沒事啊,啥事沒有。”
小蓮一邊倒茶一邊撅著嘴,埋怨道:
“也不知道誰這幾天犯了神經病,整天不聲不語的像個雕像,可把我急死了。”
張家老太太歎息一聲,幽幽說道:
“小暉,王奶奶就這樣去了?這麼大的事,你應該說聲的,那天的流水席上,我們老姐妹談的很知己的。”
張家老太太掏出手帕擦拭眼睛,臉上露出了傷感。
張登科觀察著齊暉的神色,又白了老伴一眼,責怪道:
“行了,老娘們就是囉嗦,小暉才放下,你又要勾起他的傷心事。”
看著這些日子齊暉日漸頹廢,他的內心中比誰都著急。
老娘生前,曾經不止一次的和他們兄弟說過。
他爹一個人在地下太孤獨,她很想早日下去陪伴他。
但是現在還不行,鳳鳴村的鄉親們擺脫不了貧困,她就是下到地下,他們爹也不會開心。
他勸說過,開導過,但是老人一直在內心中,深深的思念著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