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很清楚,孟家能夠崛起,能夠從一個還算不上小康的武學家族,成為江南豪富。
自己這個老侄子眼光獨到,有極高的商業天賦,隻是一個方麵。
但是俗話又說,馬無夜草不肥,他攫取財富的過程,肯定避免不了血腥。
又何況武者本身,就脾氣暴躁好狠鬥勇。
自古以來,曆朝曆代都打壓民間練武之人,就是因為俠以武亂禁,那些統治者們,對此都心有忌憚。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孟慶璞又喝問道:
“凡林,你給我說實話,這些年你到底有沒有幹過違法亂紀的事情?”
孟凡林苦笑著,避重就輕道:
“二叔,您比誰都清楚弱肉強食的道理,商場如戰場,我要不心狠手辣,別人就能拿我當軟柿子捏死。”
孟慶璞“砰”的一聲,拍在石桌上,那張堅固的青石雕刻的石桌晃了幾下,幸好沒有轟然倒地。
“你別給我東拉西扯,說具體的。”
“有!”
孟凡林毫不猶疑的說道。
“這些年,為了拿項目搶市場,我勒索過人,綁架過人,也指使手下殺過人,但善後的事,都做得非常隱秘,別人抓不到把柄。”
孟慶璞冷冷的給他潑了一盆涼水:“那宋青玄呢?”
孟凡林暴怒無語。
二叔的這一刀,正好捅在他的心窩上。
“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啊,凡林,孟家要完蛋了。”
孟慶璞的神情更見落魄,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
“當初你建這座臨江豪庭的時候,自殺的那個楊幼軍副市長,和你有沒有關係?”
孟凡林咬著牙說道:
“當初就是他阻撓我拿這塊地,我讓人把他從江北明珠大廈上推下去了。”
“你,你……”
孟慶璞頓時目瞪口呆,指著孟凡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才,他才哆嗦著說道:
“凡林,你簡直就是膽大包天,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你,你這是讓孟家萬劫不複了。”
孟凡林陰狠的說道:
“二叔,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啥都晚了,我今天來,就是找您來討個主意,大不了,我和他們同歸於盡,但是臨死以前,我也要拖上齊暉墊背。”
孟慶璞雙手拍了一下膝蓋,歎了口氣,又問道:
“你做的這些事情,家裏都有誰參與了?”
“除了仁雄,祥瑞和祥鎮都知道,但是我沒讓他們插手。”
孟慶璞這個時候,反倒是鎮靜下來,也現出了狠辣本色,考慮了一下,說道:
“凡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估計你現在已經被警察盯上了,隻能死扛到底,但好在幾個孩子還能保護一下。”
孟凡林疑惑地說道:
“二叔,你的意思是保住孩子們?”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孟慶璞哼了一聲,又說道:
“為今之計,讓祥瑞、祥鎮帶著仁雄盡快出國,咱家錢財,你想辦法全部轉給他們。”
孟凡林想了想,也沒有別的好辦法,轉過頭來勸慰二叔。
“行,讓他們出去躲一躲,未嚐不是個好辦法,我現在就去做。”
所以,他也很清楚,孟家能夠崛起,能夠從一個還算不上小康的武學家族,成為江南豪富。
自己這個老侄子眼光獨到,有極高的商業天賦,隻是一個方麵。
但是俗話又說,馬無夜草不肥,他攫取財富的過程,肯定避免不了血腥。
又何況武者本身,就脾氣暴躁好狠鬥勇。
自古以來,曆朝曆代都打壓民間練武之人,就是因為俠以武亂禁,那些統治者們,對此都心有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