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金輝臉色猙獰,心中恨恨地罵道。
他脫下身上的隔離衣,竭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對段應龍說道:
“段院長,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明金輝的本意是,既然時間不早了,你段院長早上是大張旗鼓的把我請來的。
晚上就該高接遠送的把我送回去,無論如何,我也是你請來的專家。
誰知段應龍卻仿佛沒明白他的意思,嘻嘻笑著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感謝道:
“謝謝明專家此次蒞臨我院指導,今天太晚了,就不留您了,改天有空,專程設宴答謝明專家,您先請便。”
“你。”
明金輝使勁把隔離衣扔到旁邊的椅子上,心中則是憤憤不平。
“你特麼還改天,還有空的時候,你條老狗分明就是前恭後倨,這是明著把我往外趕啊。”
兒子受辱,媽媽當然看不過去。
郭玲氣憤的上前拉住兒子,回頭瞪了段應龍一眼,尖酸的說道:
“明輝,媽媽的車子在下麵,你記住,這種破地方,以後就是用八抬大轎抬,你也不能再踏入一步。”
說完,拉著明金輝氣憤的轉身離開。
明金輝也正好借坡下驢,擺脫了眼前的尷尬。
在電梯中,明金輝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齊暉、段應龍,還有那個胡浦周,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兒子,媽支持你,此仇不報非君子。”
郭玲也惡狠狠的隨聲附和。
“媽,還有,”明金輝又說道:“江芳我也一定要弄到手。”
“放心吧,老媽一定讓你得償所願!”
母子兩個走出電梯,消失在夜色中。
看著母子兩人氣憤的離開,胡浦周苦笑著對段應龍說道:
“你啊,也應該多少給他留點臉麵嘛,我看這個明專家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你得小心他以後報複。”
“哼,給他留臉麵?”段應龍聳著肩膀,無所謂道:
“一個連祖宗都忘了姓啥的假洋鬼子,老子憑啥給他留臉麵,想報複他就來吧,我才不怕。”
“說的倒也是。”
胡浦周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眼睛一眯,露出一股銳氣,說道:
“放心吧,今後一切有我。”
段應龍嘿嘿一笑,說道:
“胡老,我就等著您這句話呢,臨江省立醫院今後有您這座靠山,我還怕誰啊。”
胡浦周又苦笑起來,點著段應龍的鼻子,笑罵道:
“你個家夥,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不過就衝著今天的事,我願意跳進你挖的坑。”
段應龍又一次嘿嘿的笑了。
得罪了一個不相幹的國外年輕專家,換來了一個聲名顯赫的國內大靠山,這筆買賣,怎麼算都值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已經空蕩蕩的重症監護室,又笑著對著胡浦周請示道:
“胡老,您看看我們是不是再去看一下齊神醫,然後找個地方喝一盅?我家裏還藏著一瓶上了年份的茅台呢。”
胡浦周爽快的答應道:
“好,今天高興,當浮一大白!”
胡浦周也和段應龍離開了,剛剛還熱鬧非凡的重症監護室重新陷入了寧靜。
明金輝臉色猙獰,心中恨恨地罵道。
他脫下身上的隔離衣,竭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對段應龍說道:
“段院長,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明金輝的本意是,既然時間不早了,你段院長早上是大張旗鼓的把我請來的。
晚上就該高接遠送的把我送回去,無論如何,我也是你請來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