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暉回到病房,卻沒發現徐誌傑。
他不肯去酒店休息,徐誌傑這幾天晚上,就在病房走廊的長椅上蜷縮一夜。
齊暉怎麼勸說都沒用。
這個家夥昨天晚上,就被齊暉氣憤的一腳踢跑,聲色俱厲的指著他的背影罵道:
“要是再不去酒店好好休息,我就揭了你的皮。”
那個家夥撓著頭,嘿嘿笑著跑了。
但是第二天早上,齊暉醒來,走出病房的時候。
卻發現這小子又嘴角流著口水,蜷縮在長椅上打鼾。
看樣子,昨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偷偷地溜了回來。
聽見門響,徐誌傑急忙睜開眼睛,發現戰勝哥神色複雜的站在門口盯著他。
他心中一慌,一溜煙的抹著口水就跑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提著各式各樣的早點。
齊暉相當無奈,但是也隻好聽之任之。
因為他清楚,就算是自己去酒店休息,這個家夥恐怕也會在江爾生的病房門口當門神。
此時沒見到徐誌傑,像以前那一樣守在門前,他心中納悶。
忍不住的衝前方護士站的方向瞅了一眼。
這小子該不會真的聽從自己命令,跑去勾搭伊柔柔了吧?
目光所及,恰巧發現護士站中的伊柔柔,正在含情默默的看著他。
他急忙衝她點頭笑笑,推門就躲進了病房。
江爾生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齊暉進來,衝他笑笑說道:
“小暉,每天都這樣麻煩你,我心裏怪過意不去的。”
齊暉發現房間中隻有江爾生一人,驚奇的問道:
“阿姨和江芳呢?”
“我讓徐誌傑送她們回家了,這四天來,她們娘倆也累壞了,回家洗個澡好好休息一晚。”
齊暉考慮了一下,她們在家,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徐誌傑的號碼。
“暉哥,我在江叔家樓下,今晚就不回去了,我就在車裏湊活一晚上。”
“兄弟辛苦了。”
“沒事暉哥,這是應該的。”
徐誌傑滿不在乎的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齊暉一抬頭,卻見江爾生瞄了門口一眼,從沙發坐墊下摸出一盒已經壓扁了香煙。
驕子,很普通的一種牌子。
他自己點上一顆,又扔給齊暉一顆,笑著說道:
“上一次和你聊天,還是在鳳鳴村的時候,今天她們娘倆不在,咱爺倆再好好聊聊。”
齊暉不抽煙,但還是接了過來。
湊過頭點燃之後,夾在手中,任由煙霧冉冉上升。
他微笑的注視著江爾生,說道:
“好啊。”
他對江爾生的印象很好,溫文爾雅,又開朗風趣。
上次他們兩個在杏花河畔,就聊得很投機。
並且在知道,他也是個從貧困山區,走出的孤兒時,心中對他又莫名的增加了幾分惺惺相惜。
江爾生感慨道:
“還是不抽煙好啊,哪像我,一經沾上,就再也戒不掉了。”
齊暉笑道:
“其實少抽點沒什麼大礙,不過您年齡也大了,能戒掉還是戒掉吧。”
江爾生自我解嘲道:
齊暉回到病房,卻沒發現徐誌傑。
他不肯去酒店休息,徐誌傑這幾天晚上,就在病房走廊的長椅上蜷縮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