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爺爺,我先出去安排。”
溫鈴兒那雙高傲的眼睛,至始至終,對地上的一片狼藉連看都沒看。
就像是對眼前這個曾經梟雄,但是現在已經被生活和女人磨去大部分銳氣的老男人一樣。
她簡潔地說完,沒等溫兆豪表示,起身走出山莊,跳上自己的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一把扯開盤踞在頭頂的發髻,踩動油門,絕塵而去。
白衣、長發、墨鏡、敞篷車。
溫鈴兒風馳電掣的衝下大蒼山,留下一路驚豔。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大家族之中,總會出現幾個光彩奪目的智慧女性。
她們璀璨靚麗,有野心有魄力,巾幗不遜須眉,但又命比紙薄,恨不是男兒身。
溫鈴兒就是這樣,不過她並不是溫兆豪的親孫女。
是溫兆豪從銀生城撿回的一個孤兒。
那一年,他在華國最南端的那座美麗小城雨中漫步的時候,突然就碰到了一個小女孩。
濛濛細雨中,溫鈴兒蜷縮在一家茶莊的屋簷下,頭發衣服全被雨水打濕,瘦弱的身體瑟瑟發抖,手腕上帶著的一個鈴鐺,也隨之發出清靈的叮當聲。
但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卻出奇的冷峻。
仿佛是一隻狼崽子,雖然瀕臨死亡,但依然警惕又小心的盯著著注視她的溫兆豪。
溫兆豪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就動了惻隱之心。
向隨行的銀生城的地下世界的老大了解到,這小姑娘不知道是從哪兒跑來的野孩子,已經獨自一人在城裏流浪了十幾天。
他出人意料的走進茶館,端出一盤太師餅、一盤綠豆糕放在小姑娘麵前,然後又走進茶館喝茶。
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但是等他出來的時候,小姑娘卻像是牛皮糖一樣的跟著他,他去哪兒,她都吊在後麵,無論誰嚇唬斥責,趕都趕不走。
那個時候,小雨已經停歇。
雨後的青石板路上,留下一路清脆的鈴鐺聲。
溫兆豪思忖一下,把手中的雨傘遞給她,說道:
“你帶著的鈴鐺挺有趣,今後就叫溫鈴兒吧。”
小姑娘點點頭,還是一聲不吭,隻是抱著那把幾乎和她的個子一樣高的雨傘,默默地走在後麵。
隨行的人笑話他。
“豪哥,這個小姑娘盤子還算清秀,你不會是想當作揚州瘦馬養起來了吧。”
溫兆豪笑笑沒說話,他隻是覺得和這個小姑娘有緣。
至於是那雙水靈但是警惕的眼睛,勾起了他的回憶,還是她手上那顆古樸的鈴鐺,讓他遐思,或者還是別的……
他沒有過多考慮,緣分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反正溫家家大業大,不差多出一張吃閑飯的嘴。
但幸運的是,溫鈴兒並沒有成為人們戲謔中的揚州瘦馬,也沒有成為溫家的下人。
雖然整個溫家除了溫兆豪意外,都不待見她,都背地裏罵她是野種,但是她依然倔強的長大。
她從小就表現出過人的天賦,上學的時候,最大的喜好就是曠課,偷偷跑到溫家的演武廳,對著木人樁死命的磕碰。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爺爺,我先出去安排。”
溫鈴兒那雙高傲的眼睛,至始至終,對地上的一片狼藉連看都沒看。
就像是對眼前這個曾經梟雄,但是現在已經被生活和女人磨去大部分銳氣的老男人一樣。
她簡潔地說完,沒等溫兆豪表示,起身走出山莊,跳上自己的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一把扯開盤踞在頭頂的發髻,踩動油門,絕塵而去。
白衣、長發、墨鏡、敞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