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還有三分土脾氣,齊暉闖入自己家中,已經犯了私闖民宅,扭斷兒子的手指,這是故意傷害。
暴怒中的黃子平已經忘記了溫鈴兒的事,隻覺得心中無明火起,如同火山迸發,衝天而起。
他一拍桌子,大聲對一邊已經目瞪口呆的下人喊道:
“馬上報警!”
齊暉好整以暇的往沙發上一倚,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說道:
“好啊,讓警察來抓我吧。”
黃子平一指齊暉,又膽怯的迅速把手收回來,仿佛厲鬼般嘶吼道:
“齊暉,你以為我不敢?既然你能撕破臉皮,就別怪我不留情麵,江南別人怕你,上次我給足了你麵子就有點後悔,但是我黃家也是大族,不妨大家放手一搏。”
齊暉拍著巴掌,放聲大笑。
“哈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那你快點報警啊,溫鈴兒蓄意殺人,鐵證如山,你和她坑瀣一氣,屬於同犯,正好等警察來了,說道說道。”
啊?
黃子平頓時如同泄氣的皮球,又癱軟在地。
他暴怒之下,竟讓忘了這一章。
齊暉說的不錯。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溫鈴兒手沾鮮血,是他黃子平提供的作案工具。
溫鈴兒雖然回到了南雲,但是他機場相送,屬於助其潛逃。
鐵證如山,天理昭昭,國法無情。
無論怎麼說,自己已經被齊暉吃的死死的。
如果驚動了公安,自己將接受法律的嚴懲。
而齊暉來自己家鬧事,雖然有私闖民宅、故意傷害一說,但是無論如何罪證卻比自己輕得多。
這件事情萬一鬧騰開來,黃家可就在江南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黃子平突然想明白了一切,頓時汗流浹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懇請齊暉的原諒。
於是他臉色一苦,坐在地上淒淒切切:
“齊暉,我錯了,實在是我有難言之隱,請你看在我們是合作夥伴的份上,饒了我黃家這一次吧。”
黃子平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整個人顯得無比的落魄。
“爸!”
黃落塵兄弟齊聲痛呼,攥緊了拳頭,卻又頹然的鬆開。
齊暉抓住了黃家的命門,他們縱然掙紮,也逃不脫他的大網。
齊暉一翹二郎腿,輕蔑的看著這個曾經的江南第一豪族,饒有興趣的問道:
“難言之隱,說來聽聽。”
黃子平抬起頭,誠惶誠恐道:
“我用人頭擔保,溫鈴兒來江南我也知道,但是她所做的一切,我也是事後才知曉。”
然後他又懇求道:
“求求你先讓我兒子去就醫,我保證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絲不漏的和你講清楚。”
齊暉冷哼一聲,說道:
“黃子平,念在你有慈父之心,起來說話,讓他去就醫我不阻攔,並且我也不怕你們搗鬼。”
黃子平現在哪兒還有搗鬼之心。
他現在已經心如死灰。
溫鈴兒上午作案,齊暉馬上就追查到他頭上。
溫鈴兒前腳剛走,他就闖入自家大門。
他這才算是見識了齊暉的能量,他也更證實了,溫鈴兒他惹不起,齊暉更是難纏的惡魔。
泥人還有三分土脾氣,齊暉闖入自己家中,已經犯了私闖民宅,扭斷兒子的手指,這是故意傷害。
暴怒中的黃子平已經忘記了溫鈴兒的事,隻覺得心中無明火起,如同火山迸發,衝天而起。
他一拍桌子,大聲對一邊已經目瞪口呆的下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