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暉衝年輕人和保安笑笑,輕踩油門開了進去。
保安這才撓著腦袋對年輕人說道:“張秘書,我……”
那個年輕人衝他擺擺手,然後急忙尾隨吉普車而去。
保安呆呆的走回門房,旁邊另一個保安湊上來問道:
“什麼級別的領導?張秘書怎麼親自來接了?”
保安指指頭頂,疑惑的說道:
“除非是上頭來的大人物,張秘書一般不會親自迎接,車裏的那個年輕人我看著有點麵熟,但不像是個官員。”
另一個保安搖著頭說道:“算了,別去管他了,這裏麵的水深,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攙和的,站好我們的崗就行了。”
車內,楊善行調侃道:“行啊,才來南雲幾天,就弄到省府機關通行證了。”
齊暉知道他在笑話自己的通行證不管用,看也不看他,說道:
“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都是二哥弄得,不過咱倆不像好人,沒起到作用。”
楊善行本想挖苦齊暉,但沒成想非但沒賺到便宜,一句不像好人連他都算進去了,恨聲道:
“你不像好人,我可是成功的企業家。”
齊暉嘿嘿一笑,自顧的找地方停車。
停好車後,齊暉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十一點五十。
和荊德金約定的時間是十二點,幸好還沒有遲到。
尾隨在後的張秘書氣喘噓噓的跑過來,老遠就伸出手,衝著齊暉打招呼道:
“齊董事長您好,老板安排我在這兒等著你。”
齊暉疑惑道:“你是?”
張秘書臉色如常,絲毫沒有因為齊暉不認識他感到懊惱,反而更加恭敬地自我介紹道:
“哦,我叫張營,是荊省長的秘書。”
齊暉記起來了,農博會的第一天,中毒事件發生的時候,就是這個年輕人忙前忙後非常幹練,也算幫過自己的忙。
不過當時自己因為焦急,又加之現場人多雜亂,剛才沒有想起來。
他笑著握住張營的手,客氣道:
“張秘書,不好意思,剛才是我眼拙了,今天讓您久等了。”
張營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搖著頭謙虛道:
“為領導服務是我的分內工作,您別客氣,您叫我小張就行。”
然後他轉身又對著楊善行詢問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楊董吧?”
張營年齡不大、非常幹練,語速很快,不過表達清晰,幾句話就迅速的拉近了和客人的距離。
要知道一省之長的秘書,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擔任的,這個位置級別雖然不很高,但卻非常重要。
宰相門房七品官。
這個比喻雖然不是很恰當,但是省長秘書絕對是潛力股,幹上幾年外放出去,前程潛力無限。
體製之內,自古以來一些規則難以避免,司機路線、警衛員路線,秘書路線,每一條路線都很有講究。
領導都喜歡用自己熟悉的人,這個和普通百姓知己相交是一個道理。
這裏麵,其實並沒有多少一般人詬病的彎彎繞,任人唯親固然容易滋生很多問題,但是舉賢不避親也是古來有之。
齊暉衝年輕人和保安笑笑,輕踩油門開了進去。
保安這才撓著腦袋對年輕人說道:“張秘書,我……”
那個年輕人衝他擺擺手,然後急忙尾隨吉普車而去。
保安呆呆的走回門房,旁邊另一個保安湊上來問道:
“什麼級別的領導?張秘書怎麼親自來接了?”
保安指指頭頂,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