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的冬天本就溫暖,高幹病房中又晝夜不停的開著空調,室內更是溫暖如春。
那條毒蛇恢複了野性,立起身子,不停的吐著芯子,陰冷的豎瞳冷漠的看向眾人,仿佛馬上就要發動攻擊。
“啊……”
愛麗絲尖叫一聲,猛地蹦到卡爾的病床上瑟瑟發抖。
女人本來就怕蛇蟲,此時她花容失色,原先的囂張撥扈早就丟到九天雲外。
卡爾猛然呆滯。
突兀的出現在房間內的這條毒蛇,綠底黑花,扁扁的三角型蛇頭。
卡爾從內心深處猛地迸發出一陣惡寒,他渾身顫抖,指著那條毒蛇張嘴結舌道:
“就是它咬傷的我,不對……”
卡爾又仔細辨認了一下,這一條比咬傷自己的那條更粗大。
愛麗絲也反應過來,喃喃驚恐:
“是的啊,簡直一模一樣。”
其他人倒是無所謂。
他們都是治療蛇毒的專家,經常和各種毒蛇打交道。
看到這條凶惡的毒蛇,內心隻是怦怦直跳,不過卻並沒有驚慌失措。
“莽山烙鐵頭?”
倒是金鐵軍眼前一亮,如獲重寶的發出一聲刺耳的驚呼。
綠底黑花,頭如烙鐵,果真是一條莽山洛鐵頭。
昨天晚上他們在討論卡爾病情的時候,因為診斷不出他到底是被什麼毒蛇咬傷,大家曾經爭執不休。
有的專家說像是金環蛇咬傷的症狀、有人說是五步倒的傑作,更有人推測是被眼鏡蛇、或者是蝮蛇咬傷。
倒是愛麗絲曾經插上一句話,她無意中曾聽齊暉說過:
咬傷卡爾的那種毒蛇叫莽山烙鐵頭!
當時不但金鐵軍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就連亨利也不屑一顧。
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是世界上最頂尖的毒蛇研究專家。
自然對莽山洛鐵頭的珍稀了然於胸。
這種毒蛇就是在原產地的湘南都非常罕見,怎麼會出現在數千公裏之外的南雲?
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但是當這條活生生的莽山烙鐵頭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金鐵軍驚訝的無以複加。
這絕對是個驚人的發現。
甚至有可能填補毒蛇研究史上的空白。
“沒錯,這絕對是一條莽山烙鐵頭。”
亨利慢慢的湊到金鐵軍身邊,生怕驚動那條毒蛇。
他激動的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對金鐵軍說道:
“金先生,世界毒蛇研究史要改寫了!”
齊暉看著兩個人欣喜若狂的樣子,無奈的笑笑,搖搖頭。
不就是自己抓的一條毒蛇嗎,你們至於激動成這樣?
來到省人民醫院的時候,段正淳執意要帶上這條毒蛇。
齊暉當時是以為他擔心這條毒蛇跑掉,因為他曾經和他說過:
這條莽山烙鐵頭要是交給毒蛇研究所,至少能夠獲得一萬元的獎勵。
齊暉知道一萬元,對於貧窮的段正淳家中意味什麼。
反正被裝在軍用背包中的毒蛇又不能傷人,勸說無果,也就聽之任之。
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情況。
段正淳這個時候氣的渾身直打哆嗦。
這兩個洋人昨天不但差點讓自己命喪鳳凰山,今天還要侮辱自己的恩人。
南雲的冬天本就溫暖,高幹病房中又晝夜不停的開著空調,室內更是溫暖如春。
那條毒蛇恢複了野性,立起身子,不停的吐著芯子,陰冷的豎瞳冷漠的看向眾人,仿佛馬上就要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