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他們這一行的,並不害怕棺材屍骸,卻是最敬重死人。
然後三個殯儀員站在一起,嘴中念念有詞。
馬增祥也不阻止,和眾人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規矩不是?
況且死者為大,古雲峰不管生前如何作惡多端,但是一死百了。
不過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幾個小時以前還活蹦亂跳,現在淒慘死去,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
特別是並沒有經過法律的審判,而是死在個人手中,並且還得他們這些警察來收拾殘局,一想到這些,馬增祥就有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
奶奶的,這是什麼事啊!
一屋子的人,就這樣神經兮兮的看著三個殯儀員念念叨叨,就連那些心智堅定的警察都看的心驚肉跳。
殯儀員忙活完事之後,這才麵無表情的揪著古雲峰的衣服,把地上的腦漿、鮮血擦拭幹淨,然後把他的屍體放入裝屍袋中。
做他們這一行有個講究,既然是死者生前的東西,就要一點不落的給他帶走。
隻有這樣,他們經過地獄輪回之後,才能完整的托生。
哇!
張天瑞終於再也忍不住,一口濁物揮瀉而出。
馬增祥身為老刑偵,雖然看過很多的血腥場景,但麵對這一幕,肚子裏也在翻江倒海,他轉身對一個手下說道:
“王誌剛,你跟著去殯儀館辦手續,對了,骨灰寄存費記在鶴伴山集團的賬上。”
說完之後,他又對於浩說道:
“一會兒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再喝點酒,別沾惹上髒東西。”
“收隊!”
馬增祥大手一揮,帶領那些刑警離開地下室。
於浩等人瞪大了眼睛。
這就完事了?
連個口供都不錄,連死因都不問,甚至連古雲峰身上明顯的傷痕都置若罔聞,就這樣結束了?
他們感到像是在做夢一般。
張天瑞心虛的看了一眼這間地下室,小聲說道:
“我們也走吧,怎麼總覺得屋裏還有古雲峰的影子。”
徐誌傑滿不在乎的拍拍胸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膽子太小,以後怎麼跟著大哥混?我就不害怕,就算古雲峰的鬼混出來,老子照樣淬他一臉。”
夏劉強見徐誌傑嘴上雖然說的漂亮,但是腿卻在微微顫抖,於是知道他在吹牛,悄悄走到他身後,衝著他的脖子吹了一口,然後學著古雲峰說話的強調,拖長了聲音說道:
“你啐我一臉試試啊?”
徐誌傑一激靈,頓時臉色蒼白魂飛魄散。
“媽呀,有鬼!”
徐誌傑一步就跨出門外,聽到身後的笑聲,才知道自己上當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笑了。
張天瑞捧腹大笑,剛才的恐懼也減少了幾分。
於浩淡淡一笑,說道:
“別鬧了,我們走吧。”
說著話他把鑰匙扔給夏劉強。
“這裏麵就你膽子大,我們先上去,你負責關燈鎖門。”
於浩說完一拽張天瑞,拔腿就走,誰知剛走兩步,就覺得一隻大手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胳膊。
幹他們這一行的,並不害怕棺材屍骸,卻是最敬重死人。
然後三個殯儀員站在一起,嘴中念念有詞。
馬增祥也不阻止,和眾人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規矩不是?
況且死者為大,古雲峰不管生前如何作惡多端,但是一死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