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能想象到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非人折磨。
他上前抓住兒子的手,感到他的手在瑟瑟發抖。
“兒子,忍一會兒。”
頓諾也沒有辦法,隻能好言安慰,此時他的眼睛中陰鷙盡去,閃現的是無盡的溫柔。
“啊,又開始了。”
卡爾慘叫一聲,開始在床上劇烈的折騰。
立即有三個大漢撲上去,想要摁住他。
但是卡爾慘嚎不斷,三個大漢折騰出一身汗,卻無法讓他安定下來。
一名醫生無奈的搖著頭,從行醫箱中拿出一支鎮定劑。
他對卡爾的這種病症一籌莫展,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熟睡過去。
不過還沒等他上前,卡爾一翻白眼,又昏了過去。
頓諾的心髒一縮,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
老管家驚慌失措,小聲促催醫生:
“還不快讓少爺清醒過來。”
頓諾頹然的擺擺手。
“讓他睡一會兒,在夢中可能會忘記疼痛。”
頓諾淒涼說完,起身走到保羅麵前。
這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頭發銀白,臉色紅潤,眼睛中閃著睿智的光芒。
保羅小聲對頓諾解釋道:
“尊敬的閣下,我已經給卡爾先生做過檢查,百分百是那條莽山洛鐵頭的毒素所致,簡直太不可思議,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種蛇毒,潛伏半年才發作。用現在的醫學理論,根本無法解釋這種現象,請您原諒我無能為力。”
保羅的臉上閃現著驚訝,他連連搖頭。
頓諾沒再發火,而是又看向站在一邊的皇家毒蛇研究院的亨利。
亨利嚇得一哆嗦,就感到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
沒錯,在他的心中,頓諾就是一條毒蛇。
不,他是惡魔,他是撒旦!
想當初他在南雲做訪問的時候,恰巧碰上卡爾被烙鐵頭咬傷。
頓諾為了逼迫他給卡爾治療,竟然把他的妻兒軟禁做人質。
每當想起這一樁,亨利的心中就瑟瑟發抖。
他膽怯的看了頓諾一眼,又急忙低下頭。
亨利不是沒想到離開皇家毒蛇研究所,但是考慮到頓諾的心狠手辣,世界之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所,隻能忍氣吞聲的留下來。
此時見頓諾看來,雙股顫栗,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頓諾卻罕見的和顏悅色的對他說道:
“亨利先生,你和金鐵軍還有沒有聯係?”
頓諾其實在強壓怒火。
他曾經千方百計的想要齊暉死亡,但是當自己的兒子蛇毒發作的時候,他又無比祈盼齊暉活著。
因為這個世界上,恐怕也隻有齊暉能夠保住兒子的性命。
如果現在齊暉還活著,估計讓他付出任何帶價,他都能答應。
當然,前提是他能夠救自己的兒子。
對了,還有那個金鐵軍。
齊暉死了,金鐵軍就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曾經機關算盡,想要把金鐵軍騙來歐洲,做為兒子的守護神。
誰知道費盡心機,卻竹籃打水。
金鐵軍在接到大英帝國皇家毒蛇研究所的邀請後,就人間蒸發,至今不知所蹤。
頓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能想象到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非人折磨。
他上前抓住兒子的手,感到他的手在瑟瑟發抖。
“兒子,忍一會兒。”
頓諾也沒有辦法,隻能好言安慰,此時他的眼睛中陰鷙盡去,閃現的是無盡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