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堯支會我等會進入冥想境界,心中默念著榣風的點滴,便可在他二人的施法加上紫鑲玉明鏡的反照下進入極地之北,看得榣風好歹。
按此照做半柱香時間,我都快把與榣風共處的點滴思了個完整,正要睜眼告知旭堯這樣不靈;卻是在撤出法力之前,看得一玄服男子手拿長枝椏,端坐一石頭上慢條斯理地烤著魚,我急忙欲上前看得正麵,卻從看到他側臉時便頓了住。
我從那男子右耳垂處看得一串璞玉耳飾,那物還是當初初來人間我贈予榣風的禮物,若是尋常物件必不會令我頓住不前,可此物當時被我拍了隻叮我的囂張了不得的蚊子進去,萬萬不會有誤認錯,正欣喜想上前看他一看問一句八哥在哪,卻不料眼中景象瞬息萬變,刹那變成了一處模糊的殿中景象。
隻見一男子消瘦的背影下施法力竭,卻還是不願放手將源源不斷的法力傾注於眼前之物,定眼一看,那指前被施法一物乃是一盞燭火搖擺不定的蓮燈,
我曾在穀中無聊看得九洲古怪離奇法器二三流傳古籍,那蓮燈正是每個神仙飛升成仙後根源的幻化之物,實則人死燈滅。
我見那男子背影著實淒涼喚著‘西西,西西’,那蓮燈上的字看得有些迷糊但顯然沒有哪個字念西,想來‘西西’是那女子的小名,這男子既是同道修行之人,也算是個癡情種子。
本欲上前看看那鬱鬱而倒的男子模樣,以後有機會也幫他一把續燈救人,卻不料這次正欲上前,眼中景物轉爾化成了夜明珠明晃晃掛著的珊瑚海中。
我原是以為回了來,卻是細看之下有些不對,何時我滿身是血的躺在這紫鑲玉明鏡身側,莫不又是魔怔不成?
隻見旭堯此刻滿麵愁容的對著靡哲道:“待會你我共同施法,你救姑姑我救彩彩,施法期間切記不能有所疑惑停留……”
靡哲看了眼姑姑應聲道了句:“我斷然不會片刻分神害她性命。”
我想細看下去到底發生過什麼,卻是待他二人施法片刻眼中景象又換了一番。
眼下是真真正正回到了現實。
我立身恍惚顫了顫,當初旭堯是折了多少修為救我,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思施出法術的,原是我以為自己傷得並不重,可是從剛才的情形看來明明已經快氣息全無,那叫不重?
上古禁術豈是隨便任意被人使出而不受到丁點反噬。
可是即便看來,是什麼樣的改天換命法術能將一個本該垂死的人救活,萬物相生相克因果循環,旭堯又是損了什麼才將我救得法術如往常相差不大。
連靡哲救姑姑都損了大半修為,不,恐怕是他畢生的修為都為此耗盡,不然又怎麼會回詭譎之域不到半月便傳出死訊。
旭堯又是損了多少修為……
我心下有些悲切卻也不能表現在麵上,此次進紫鑲玉明鏡的本意是為了尋一尋榣風與八哥,若是將剛才看到之景說出旭堯也斷然不會告知。
旭堯支會我等會進入冥想境界,心中默念著榣風的點滴,便可在他二人的施法加上紫鑲玉明鏡的反照下進入極地之北,看得榣風好歹。
按此照做半柱香時間,我都快把與榣風共處的點滴思了個完整,正要睜眼告知旭堯這樣不靈;卻是在撤出法力之前,看得一玄服男子手拿長枝椏,端坐一石頭上慢條斯理地烤著魚,我急忙欲上前看得正麵,卻從看到他側臉時便頓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