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的一塊空白。
“是啊,還是翛藍察覺到了什麼趕過來才找到你,不然我們到天黑都不知道你去哪裏了!”鳶尾似乎很為翛藍鳴不平,氣呼呼的指著林晏清的鼻子喊著,“結果你現在把人家氣跑了!”
“哎,回頭我跟他道歉吧……”
在鳶尾和黎翬離開之後,林晏清又倒回了床上。窗外已是明月懸空,隔著窗戶能看到遠方剪影一般的群山,他靠著枕頭對著窗外的山影發呆,仔細回想著今天一天到底發生什麼了。
自己跟黎翬約好今天去山裏玩,又和一群原來不認識的鄰居談天,直到接到了司妍的那個電話,走進了山林……那隻黑鳥好像一直跟著自己?那個被黑鳥抓掉的黑影到底是什麼?難道司妍真的已經……死了?跟自己通話的是她的鬼魂?不行,必須去問問。林晏清隨即拿起了枕邊的手機,翻著通話簿。
“喂?”直接無視了對方困得要死掉的口氣,他開口就衝手機喊道,“二蒙!把妍妍她姐的電話給我!速度!不然我回頭砍了你!”
第二天一大早,林晏清頂著兩個黑眼圈就爬上了公交車,到了城裏的地鐵站。司妍一直和她姐姐住在一起,如果有什麼事情不能當麵問,隻好問她相依為命的姐姐。司妍的姐姐早晨接到電話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跟林晏清約在了他以前常去的咖啡廳裏,這也就意味著林晏清要回到他之前所離開的那個大城市。不過,為了搞清楚司妍到底現在怎麼樣,林晏清也不在乎回去之類的事情了。
隻是他沒有察覺到,在自己離開的時候,有人一直在2樓隔著窗戶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翛藍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轉身拉上了窗簾。窗簾一被拉上,屋裏頓時一片黑暗,隻有書房中央的那盆瑩亮的水在微微泛著光,他張開纖長的手指,籠在水麵,黑色的羽毛點在水上,翻起細碎的波紋。蕩漾著的水麵頓時顯出影像,但翛藍又猶豫了一下,剛想收起籠在水麵上的手,影像卻一下子變得清晰了。
“你最終還是選擇過去了啊……”和翛藍長得有幾分相像的年輕男子的影像浮在水麵上,隻是看起來比他更為穩重。淺棕色的長發在腦後被藍色的發帶束起,身穿著藍白色帶著雲紋的廣袖袍子,年輕男子看著麵前的翛藍,笑歎了一口氣,“你還真是為了他什麼都敢做,那麼,現在叫我是為了什麼事?”
翛藍恭敬的向他行了個禮,低垂著眉眼:“晚輩隻是想請教一件事。”
“客氣什麼,說吧。”
“晚輩隻是想請您看一下……現在我定下血契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晏清。”說著,翛藍就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在水麵上,血珠落到水麵上,隨即現出一個類似與羽毛與雲紋的圖樣。
年輕男子盯著那圖樣看了一會,緩緩地開口:“我能確定這是他,但是至於跌落到那個世界之後,人格是不是還是原來的那個,我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