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耀城的水道方便了隆耀城的民眾出行,這樣大的城市,這個年代因為水路的溝通,使人們生活更加方便快捷,但是也正因為水路,使得那些刺客很快逃之夭夭。

隆耀城衛所的曲傲曲大人來到百花樓的時候,形勢已經安穩下來。

“隆耀尉真是盡職盡責,本王在百花樓竟然都能被刺客刺殺,如今刺客已經跑的沒影,隆耀尉才姍姍來遲。嗬嗬,真是好啊。”威王滿臉諷刺。

“請諸位王爺恕罪。”曲傲跪在地上低著頭,似乎十分惶恐的樣子“下官定然全力捉拿凶手。”

“哼。”威王哼了一聲,還想繼續教訓曲傲。卻被雍王打斷了。

“好了,先讓醫者看看大哥的情況。”雍王明白今天威王想要做的事情做成了,出了這樣大的事,隆耀尉難辭其責。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弄出鈞天劍。

威王臉色變了變,狠狠地對身邊的侍衛說“還不快去看看大夫到哪了?”

那侍衛聽見後跑了出去。

夕穆站在雍王身後,用眼睛看了看鄭王,鄭王胸口還在喘息,嘴邊不停地流出鮮血,進氣少出氣多,眼看不行了。

拿匕首還插在他的胸口,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一下刺中心髒,可是看樣子卻是刺到大血管了,救不活了。

屋裏的幾位王爺都驚魂未定,大家一時都沒有說話,因為鄭王的狀態,身邊的侍衛侍女也不敢輕易動他。

沒多久,樓梯處傳來腳步聲,接著就看到一個拿醫箱的老者當前走了上來,“快,給鄭王診斷。”威王這會到顯得十分急切,好像剛才隻顧處理隆耀尉的不是他一樣。

那老者跪在鄭王身體旁邊,先是把把脈,然後又看了看鄭王胸口的傷,之後皺著眉頭“回幾位王爺,鄭王的傷勢過重,老夫以無力回天。”

“什麼?”幾位王爺震動了一下,剛才看著他傷勢重,可真聽到醫者所說人不行了,他們也是有點接受不能。

“你這庸醫,怎麼就——”安王有點激動地脫口說道,隻是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鄭王,一口氣吐出來,整個人再無氣息。

“大哥。”“大哥。”幾個王爺全都上前,雍王用手探了探鄭王鼻息,果然氣息全無。

“大哥——”幾人麵上悲傷。

“給我封了這百花樓。”威王氣氛異常,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憤怒的獅子,“給我查,那個花魁月仙到底什麼來曆。我要殺了她給大哥報仇。”

此時屋子裏的侍衛侍女都跪下,夕穆也不例外,不過她還是小心的觀察著眾人,奇怪的是,此時看著威王似乎真的憤怒,說道查月仙的時候,眼中的神情一點也不假,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夕穆覺著今晚似乎迷霧重重。

鄭王的死讓晚宴落下帷幕,幾位王爺先將鄭王送回府邸,然後才紛紛離開,明日將會是難過的一日,鄭王的身後事,皇上的問責,還有鈞天劍的消失這都讓人捉摸。

夕穆跟在雍王身後出了鄭王府,看到雍王的船也在旁邊,夕穆低聲與雍王說了幾句,就先行上了船,快速的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從船的陰影處嚇到水中,這會功夫威王的船已經離開,夕穆小心的跟上,藏在水下船邊她跟的小心,船上雖然戒備森嚴卻也沒有被發現。

進入威王的王府,這裏情況與雍王府邸差不多,進入大門後世一處水池樣的停船處,這個時候燈火通明,水下有什麼都能看的清楚,夕穆在進入威王府邸前已經將簡易潛水器組裝好,將呼吸器放到嘴裏,整個人潛到船底,緊貼著船,此時正是夜間,水中幾乎看不見什麼,多虧這地方燈光閃爍,還能分清方向。船靠向岸邊的時候夕穆就找準方向遊了過去。

幾位王爺明爭暗鬥,雍王自然有密探打探到各位王爺府邸情況,這些密報都是十分機密的,不過宮瑾璿作為雍王招募的謀士,來到這裏就用了小半月的時間記憶分析這些密報,其中有一些,對夕穆很有用,正好那段時間夕穆查看隆耀情況,宮瑾璿就將這些情報給她細致講解,這些情報不能帶出密室,夕穆所了解的全都是宮瑾璿記下來的,好在兩人都很專業,不會有記錯的情況。

此時夕穆就根據密報知道威王的府邸有一條暗渠通向內外水道,這條暗渠是唯一一條不驚動侍衛進入威王府的,可惜這暗渠全長有一百五十米,直接通向後邊花園,這一百五十米並不是簡單地一百五十米,裏麵並不是直行的,並且比較窄小,沒有人能通過,更何況暗渠中間還有一個鐵網遮擋。

夕穆這次走的就是這裏,她找到那條暗渠,果然隻能一人通過。人在裏麵擺動不會太大,夕穆直接雙手扒著通道往前遊,來到遮擋的網口,用手將上麵的水草雜物扒開,黑暗中摸索著感受一下這網口的材料,是銅條,在水裏時間長了上麵都被鏽住了,夕穆拿出準備好的鐵剪,這銅條有一指粗,她力氣大,雖然廢了一番時間,可也將這銅網剪斷,伸手將銅網拉開夕穆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