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上了心,憑借這樣的舞,這樣的曲,又如何能不順利入宮,陪伴君側!
這樣的念頭彷如是可以在空中無聲無息擴散的毒藥,一旦入了一個人的腦海,就會迅速的擴散,於是,對於竇家本就存了惡感的諸人,此時,更是如同見了三生仇人一般,心頭生恨。
至於竇王氏,看到台上竇漪瀾的表演,再偷眼見到夏桀捏著酒杯,眉煙專注的神情時,心中已是無限的歡喜和雀躍。
舍了一時的恨意,果然是值得的。花飄零這個賤人,雖然是個卑微的妾室,但於歌舞一道,的確和別人不同。否則,也不能引得侯爺久已不看她的時候,再度被勾了心魂。而自己,放下臉麵,讓花飄零親自排了一曲鳳凰之舞,比竇漪房那個賤人當初的舞,更加魅惑人心,何況,還隱藏著鳳舞九天的含義。
這樣的舞,也隻有她嫡出的女兒才敢獻上,竇漪房……哼,今日之後,就是你們這對賤種母女向我重新磕頭求饒的時候!
竇王氏的臉,此刻已經毫不掩飾的流露出深重的恨意,她看向夏桀身邊的漪房,猙獰的笑容裏,滿是成功的喜悅和炫耀。
看到竇王氏這樣一張臉,漪房心裏的笑意蔓延如同三江春水,她似乎毫無所覺竇王氏此刻的招搖,浣扇輕搖,貼在夏桀的耳邊,輕言如同黃鶯呢喃。
“皇上,您看臣妾的姐姐,是否像極了九天鳳凰。”
“你真覺得竇漪瀾可以當得上鳳凰一詞?”
夏桀轉身,逼視著漪房,他的手,在桌案底下牢牢捉住漪房的手,此刻因為用力,而呈現分明的骨節。他心中是隱藏不住的怒氣,這個女人,明知道所謂的鳳凰,不過都是一場精心安排的戲而已,而且,還是她自己一手安排的,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在他麵前這樣言笑晏晏,甚至堂而皇之的說這虛無的話?
“皇上,臣妾的姐姐……”
漪房流光水色的眸子,就飛快的閃過一道恰好能讓夏桀捕捉到的無奈,她眼角的餘光在看向竇家一係貴婦的同時,露出一種言不由衷的淒冷神色。
夏桀惱怒之餘心痛再起,他飛快的捏緊漪房的手,迫使漪房轉身對上他的眼,聽他一字一句堅決的告訴。
“竇漪房,你聽著,你既已入宮,做了朕的女人,其它任何人,你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你的心裏眼裏,隻要有朕,便可足以!”
漪房心神一震,她雖是一步步故作被逼舉辦百花宴的姿態,想要誘發夏桀的憐惜和對竇漪瀾以及竇王氏諸人的惡感,卻沒有寄希望過,此時就能聽到夏桀的任何保證。然而,這樣突如其來的霸道卻不減溫情的寥寥數語,即便是生硬至此,也讓漪房緊閉的心門,在這一刹那,被重重撞擊。早已蒙塵甚至生鏽的那把鎖匙,也開始搖搖欲墜!
繼續厚顏無恥要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