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淑妃真是為了除掉她,甘冒奇險,是她最近做了什麼事情,觸動了淑妃,讓她不惜代價也要除掉她不可?
還是這一個最有可能的假設也不是真的?
團團亂麻困擾在漪房心中,她試圖從千絲萬繭中抽出一個答案,可每一個答案都會被後來所冒出來的解釋所否決掉。
至於所有人最有可能認為的那個答案,漪房並沒有去想,她不信是夏雲深做的,不是她信夏雲深是君子,而是她信夏雲深的聰明。
上一次宮中的刺殺事件,已經讓夏雲深在一部分皇室宗族麵前背了汙名,若是此時再動手針對一個還沒有威脅到他的皇子,卻讓自己深陷局中,夏雲深必然就是神智失常了?
漪房想不出一個答案,可她的心,卻漸漸在思慮中沉穩下來。
沒有什麼可擔心,不管這個隱藏在幕後的人,是為了對付她,還是真的想除去皇長子,她都不用害怕,就算暫時失去六宮權柄,她也不失望,她鋒芒太甚,失去了六宮權柄,反而可以暫時讓人不去注意她,將目光聚集到別人身上去。
至於這個蹩腳的把戲,隻要是聰明的人,都不會相信,尤其是夏桀,雖然夏桀尚未因這件事來詢問過她,但漪房有十足的把握,以夏桀的心機深沉,不會相信這樣明顯的嫁禍和一箭雙雕之計。
等等,一箭雙雕!
有兩個人,她們有最大的可能這樣做!也有這樣的能力!
靈光一現,漪房揮揮手,把翠兒交到身邊,耳語交待了幾句,翠兒麵色先是一怔,繼而點頭,退了出去。
漪房此時,臉上的鬱鬱已然完全消失不見,她站起身,重又看了看麵前夏桀賞賜下來的首飾綢緞,素手穿梭過光滑布匹,過處如流水,沁入絲絲涼意。
你們想要在背後對付我,殊不知,你們這樣的作為是在挑釁夏桀,那是他的子嗣,即使再不喜,也是他的血脈,他要保護的人,你們屢屢以觸碰他的逆鱗來試圖除去我,除去你們所以為的勁敵,卻不明白,到底要如何能夠在這個宮裏屹立不倒。
明豔照人的臉上流露出無限風情笑意,緋色胭脂讓漪房整張臉都生動起來,藏漪宮的人,看見漪房終於重又綻出笑顏,都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娘娘既然笑了,那麼皇長子的事情,必然就是有解決的法子了,他們這些奴才們,也可以保住安穩的日子。
碧兒一直大膽,方才憋了半晌,此時終於敢說話,就走上前,道:“娘娘,您現在是否要去淑妃娘娘那裏看看。”
漪房就回眸看著她,眼神流轉似霞光,吃吃的笑聲清脆悅耳似泉水叮咚,“為何要去?”
碧兒急道:“娘娘不去看看皇長子,告訴淑妃真相,那些人,會在背後說娘娘壞話的。”
漪房又是一笑,“難道本宮去了,她們就不會在背後議論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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