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水寒奇怪的望了那個小姑娘兩眼,也不理她,邁開步子,自己走自己的,管她打哪冒出來的,與他無關。
“喂,你站住。”那小姑娘突然嬌聲喚道,聲音嬌嬌脆脆,嫩嫩甜甜,居然還特別的動聽,仿佛出穀黃鶯。
蕭水寒理也不理,照樣走自己的路。哪裏來的野丫頭?這麼沒禮貌,你叫站住就站住呀,想得挺美的。
那小姑娘見他不理人,突然騰空掠起,衣袂翩翩,仿佛一隻穿花蝴蝶,輕輕巧巧,無聲無息的竟然躥到了他的前麵,攔住他,嬌嗔薄怒道:“喂,叫你站住,你聽不懂麼?”
停下腳步,蕭水寒眉頭微皺,這小丫頭,輕功不錯,瞅了她兩眼,慢吞吞道:“你認識我麼?”
那小姑娘迷茫的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不認識你叫我做什麼?神經病。”蕭水寒沒好氣道:“還有,叫人的時候要有禮貌,前麵要加一個請字,你以為你叫阿貓阿狗麼?隨便就叫人站住,你膽子不小呀,不怕我是色狼,吃了你?”
他唧唧歪歪的囉嗦了一大堆,那小姑娘卻突然笑了起來,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凶的?吃了火藥麼?還有,我是不認識你,就是因為不認識你,所以才叫你,你半夜三的這裏欺負人,你莫非還認為你做得很對麼?”
她一雙烏黑溜溜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瞅著他,仿佛會說話似的,竟然還特別的迷人。
“我做的對不對又關你這個小丫頭什麼事?你半夜三不家裏呆著,卻跑來這裏做什麼?你爹娘呢?他們都不管你這個野丫頭麼?”
他抱著雙臂,又從頭到尾的打量了她一下。這個小丫頭長得倒是很漂亮,清秀可愛,眉目如畫,看著還蠻養眼的。
那小姑娘突然麵色一板,也沒好氣道:“你管我爹娘管不管我?你半夜三的這欺負人就不對,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欺負人?”
蕭水寒哈哈一笑,突又頓住笑聲,白了她一眼,道:“懶得理你。”邁開步子就要走人。
那小姑娘伸開手臂攔住路道:“你不說清楚,不讓你走。”
蕭水寒不由火道:“你這小丫頭,你也想找抽是不是?”
那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突然笑眯眯道:“我叫白小鴿,鴿子的鴿,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撇撇嘴,蕭水寒兩眼望天,不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又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幹嘛要報上名來?”
那白小鴿咬咬嘴唇,閃了閃眼睛,突然揮手一個巴掌朝他劈來,蕭水寒一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道:“小丫頭,你”話還沒說完,突然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慌忙甩開她的手腕,怒道:“臭丫頭,你用什麼暗器?”舉起手看了看,手掌竟被戳破了無數個小洞,鮮血緩緩滲出,染紅了手掌。
白小鴿咯咯嬌笑起來,舉起手腕伸到他麵前,道:“誰讓你亂碰我的?我這個叫刺蝟圈,是專門用來防色狼的。”
蕭水寒凝神瞧去,她手腕上套著一個金黃色,寬寬的,上麵布滿小刺的手圈,也不知道是何物所製,看上去倒像是一般的女孩裝飾品,隻是那上麵的小刺卻非常尖銳,一個不留神,就會著她的道。
白小鴿又笑眯眯道:“我這個刺蝟圈除了可以刺破皮膚外,它還有毒,毒的名字叫做三日暈,也就是說,中了這個毒,少要暈三天。”
蕭水寒一聽這個東西還有毒,慌忙伸手入懷準備取出解毒丹,那白小鴿竟然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雙手一揮,竟然向他發動了攻擊,出手居然快若閃電,又往他臉上劈了過來。
蕭水寒直線反應,揮手又去抓她手腕,不想又抓住了她手腕上的刺蝟圈,痛得他慌忙又甩開了她的手碗。白小鴿嬌笑著,又揮腕攻了過來。蕭水寒連吃了兩次虧,這次再也不敢去抓她的手,閃身避開,伸指去點她身上穴位,毒性卻突然發作,腦袋一陣暈眩,全身的力氣消失的無影無蹤,腳下一個不穩,竟然軟倒地。
白小鴿迅速撲上,封了他身上十幾個穴位,令他立馬不能動彈,蹲下身,笑盈盈道:“怎樣?你輸了,現你是我的了。”伸手到他懷裏一陣亂摸,摸出了他身上的解毒丹,他麵前晃了晃,道:“就知道你有解毒的東西,沒收。”放進了自己的懷裏。
蕭水寒眼前一片昏暗,意識逐漸渙散,奮力睜著眼睛,怒道:“白小鴿,你想做什麼?”剛問完,眼睛一閉,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白小鴿抬起他的臉仔細的審視了片刻,英俊美好的容顏,即使閉上了眼睛,也還是很有個性,很有魅力。
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微笑,彎下身,竟將他背了起來,展開輕功,往梅花林深處漸漸隱去
夜風徐徐,星月無聲,人世間,誰和誰的故事淹沒曆史裏,化為煙雲?看得清,說不明,漫漫人生。
天剛微微亮,柳放戴了一頂白色的紗帽,帽簷上垂下的紗邊擋住了整個容顏,匆匆的走出了順德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