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放怔怔望著蘇那柔,她眼神清亮透徹,溫柔穩定,仿佛一眼就能看穿靈魂,她麵前,本來想好要說的謊言竟然無法出口,不由呆那裏,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蘇那柔上下瞅著他看了又看,見他眼神糾結,麵色蒼白,欲言又止,不覺閃了閃眼睛,緊盯著他慢慢道:“你說話呀,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吻過別的姑娘,那是誰?有幾個?什麼時候的事?”
“我”柳放呐呐的,猶豫著,掙紮著,該怎麼說呢?他除了吻過蘇那柔之外,根本就沒有吻過其他女孩,若要說有,也就是那個鳳姑娘強吻了他而已,他遲疑著,終於道:“那個鳳姑娘其實,其實是我吻了她,我和她是是真的。”他勉強撒完這個謊,全身都發熱,一張臉也已通紅。心裏想著,小柔聽了這話之後應該會很生氣了,應該再也不會理睬自己了,自己即使要離開,她也應該不會阻攔了吧?
哪知蘇那柔突然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大聲道:“鳳姑娘是吧?那我現就帶你去找她,讓你把她娶進門做媳婦。”拉著他的耳朵就要往外走。
“不要,我不娶她。”柳放脫口而出,耳朵吃痛,被她拉得身子前傾,腳步卻死踹著不走,慌忙道:“我不要找她,你別拉我,我不去。”
“你不去?你當著那麼多人親吻她,你不去找她,你還想要找誰?你毀了人家清白,想要不負責任麼?”
蘇那柔使勁擰著他的耳朵,痛得他齜牙咧嘴,說話也不及思考,衝口就道:“沒有,我沒有親她,我真的沒有親她。”
“你沒有親她?那就是還有別人嘍,是誰?你倒是說說還有誰?我也好帶你去找她。”她一邊說著,一邊擰著他的耳朵,把他的腦袋搖的跟個波浪鼓似的,嬌喝道:“快說,還有誰,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
“沒有了,沒有別人,一個都沒有。”柳放被她擰著耳朵痛得哇哇叫,哪還有時間思考,趕忙招認,本來想說的話是一句也說不上了,怎麼他家的小柔跟別的女子反應這麼不一樣?別家的女子要是聽了他的話,肯定都會生氣,流著眼淚早跑走了。可他的小柔居然還要帶著他找上門去求婚,她也太奇怪了。
蘇那柔恨恨瞪著他,手上可沒有絲毫放鬆。這個臭小子,以為自己看不懂他,居然敢跟自己胡說八道,想故意惹自己生氣,這個壞小子,遇到一點困難就想逃跑了,真是欠教訓。
“一個都沒有?那你剛才說吻過別人是什麼意思?”憤憤的一扯他的耳朵,扯得他彎低了身子,苦吧著臉,直叫:“疼疼疼,輕點,輕點”
蘇那柔不但沒有放輕點,反而擰得重,嬌斥道:“是要找我分手麼?是不是?是不是要分手?”
“不是,不是。”柳放脫口而出,嘴比心快,雖然本來是打定主意要分手,要離開,但事到臨頭,卻還是身不由己,說不出也辦不到。
蘇那柔揪住他耳朵將他扯到桌邊,自己卻坐了下來,拉得他躬下身子,直嚷嚷:“小柔,小柔,你輕點,輕點。”
蘇那柔哼了哼,怒道:“那你倒說說,你什麼意思?”
“沒有,我沒什麼意思,我隨便說說,隨便說說的。”
“隨便說說?”蘇那柔一用力,又疼得他哇哇叫,慌忙道:“我錯了,我錯了,我認錯,我不該亂說話,小柔,你快鬆手,快鬆手。”
蘇那柔稍稍放鬆了一點點,盯著他不緊不慢道:“柳放,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了,我們分手吧,你去找你的鳳姑娘,我去嫁給葉醉秋,從此我們不相往來,各過各的怎麼樣?”
“不要。”柳放想也不想衝口就道:“你是我的,你別想嫁給葉醉秋。”完全忘了他剛剛就是要找她分手的。
“誰說我是你的?你都和別的女子親吻了,我怎麼可能還是你的?”蘇那柔閃著精靈的眼睛,一張臉直湊到柳放麵前,一字一字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分手麼?今天我們就正式分手吧,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說著的時候,手上不知不覺又加重了力道,心裏卻念著,壞小子,你敢點頭答應,我就擰下你的耳朵下酒喝。
柳放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拉著她的手一個勁的直說:“輕點輕點,真的好疼,我沒有和別的女子親嘴,真的沒有,我不分手,死也不分。”他大聲嚷嚷著,早先的那點自尊早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管他什麼拖累不拖累,有沒有功力,管他誰保護誰,誰賴上誰,反正就是不要分手,就是不準她嫁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