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買單，大衛堅持付。美國人都是AA的，曉嬋心想，搶不過也算了。
他們吃過飯，又在附近逛了逛，有賣花的姑娘，他買了花給她。她尷尬的笑。
“曉嬋。”他喊她，還是不那麼流利的發音。
“恩？”
“曉嬋是什麼意思？”
“古時候，有個士大夫，非常清高有涵養的人，大家都尊敬他，後來他為守城而死。她的侍女叫嬋娟，可能是愛屋及烏。也覺得嬋娟很好，不過現在人都喜歡起陽光時尚的名字，很少人起這個名字了，是我祖母起的。”
“這是個美麗的名字，愛屋及烏這個詞也很有意思。”
“貝兒，我真願意常常與你這樣聊天。”
她想是不是給錯了暗示，他在紐約，也許，下次都不知道會不會再見了。
“當然，我們是朋友。”
他第二天就要回N市，上一次告別在J州。
坐在地鐵上拿著玫瑰，人們一定在想這是個戀愛中的女孩。曉嬋想愛情是什麼呢？也許是美好的，但是太多人因為沉淪愛情失去自我。
“他不愛我
牽手的時候太冷清
擁抱的時候不夠靠近
哦他不愛我
”
耳機裏得莫文蔚的聲音低沉動人，她想，為什麼愛情裏有的女人要把自己變成那麼卑微。張愛玲說的，愛情裏把自己放低，低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她想那花是隻她想象的。
聖誕過了元旦過了，就是新年了。大家都是這樣早早準備，食物禮物，紅包，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準備。一切與都曉嬋無關，從她奶奶去世那年開始。
公司裏卻忙起來，年終報告要準備，收尾的很多繁瑣的事情。一整天也沒有離開過凳子，以前在酒店打工隻能站著，站的小腿浮腫，現在還是好的。去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在她的辦公桌前劉碩手裏拿她的本子在看。
“怎麼能隨便看別人的東西。”她搶過本子。
“你在寫小說？”
“不要你管。”
“一看就是沒有談過戀愛的還寫愛情小說，怎麼看都是垃圾小說。寫讀都是浪費時間。”
曉嬋臉氣紅了，就算自己寫的不好，有這樣說別人的嗎？
“沒有請您浪費時間看呀，為什麼看？”
“無意間看見而已。”他竟然笑了。真是腹黑。
“幫我翻譯份材料，明天交給我。”
曉嬋歎氣，自己這麼不小心，這麼隱私的本子，有她的生活流水賬，有寫小說糾結的時候的記錄，有腦洞大開或遇見什麼人都會記下來，寫小說的時候總會用到。立刻到淘寶買了密碼本，並告誡自己本子要鎖好。
學姐的實習報告下來了，她成功留下來。工作還是忙，還好12點前都能睡了。小屋也比以前熱鬧，學姐其實是話很多的人。
聊得最多的是她的上司，有時候眉飛色舞，有時候安靜沉默。奶奶是個信佛的人，小時候她總是教曉嬋與她一起抄佛經。“觀自在菩薩，行深波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萬般皆苦，怎麼度呢？
她去買單，大衛堅持付。美國人都是AA的，曉嬋心想，搶不過也算了。
他們吃過飯，又在附近逛了逛，有賣花的姑娘，他買了花給她。她尷尬的笑。
“曉嬋。”他喊她，還是不那麼流利的發音。
“恩？”
“曉嬋是什麼意思？”
“古時候，有個士大夫，非常清高有涵養的人，大家都尊敬他，後來他為守城而死。她的侍女叫嬋娟，可能是愛屋及烏。也覺得嬋娟很好，不過現在人都喜歡起陽光時尚的名字，很少人起這個名字了，是我祖母起的。”
“這是個美麗的名字，愛屋及烏這個詞也很有意思。”
“貝兒，我真願意常常與你這樣聊天。”
她想是不是給錯了暗示，他在紐約，也許，下次都不知道會不會再見了。
“當然，我們是朋友。”
他第二天就要回N市，上一次告別在J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