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肯定會被關進牢裏一輩子生不如死,而我則沒有人照顧,會生活的很糟糕,所以想要我跟他一起死,這種思維模式太荒唐了,根本如同鬼附身了似的!不,是詛咒!羅傑夫人的詛咒,她肯定是照著這本書的劇情在殺人取樂。」

「那個羅傑夫人,她為什麼要這麼幹」安德魯很害怕,他弱弱的問了一句。

「她是個瘋子,是個吸血鬼。一個瘋子吸血鬼的思維模式我怎麼可能懂。」蕾吉雅撇撇嘴,很不屑的說:「故事也映射著她是個女妖的事實。」

我撓了撓頭,剛想就這個問題深入的探討下去,丟在桌子上的手機頓時劇烈的震動起來。我抱歉的對她點點頭,將電話拿起來,看了眼螢幕。是老男人介紹給我的情報商打來的。我將手機湊到耳邊,接通。

大約十多分鍾後,臉色陰晴不定的我才掛斷電話,轉身看著蕾吉雅和安德魯,我的語氣有些苦澀:「你口中那個吸血鬼瘋子女妖羅傑夫人,她死了。警方是在一口古井裏發現她的屍體,一同被發現的還有她的兒子小羅傑。」

「他倆被吸光了全身所有的血液,又被泡在水裏,打撈上來的時候簡直是慘不忍睹。」

我頓了頓:「據說,她已經死了有一個禮拜以上。」

「怎麼可能!如果這樣算來,她幾乎是和布蘭克醫生同一時間死掉的!」蕾吉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大叫起來。

第八章童話的詛咒

“所以你的吸血鬼陰謀理論現在不成立了。”我撓了撓鼻子。

“羅傑夫人,她肯定是女妖。”蕾吉雅堅持著自己的觀點,她翻動書頁,“你們看,在《女水妖》這個故事裏,她確實是死在了井裏。她想要殺死一個被自己囚禁的孩子,反而被那個機警的孩子給殺死了。”

“繞開故事的話題不談,總之,就算那個羅傑夫人是妖怪,她現在也隻是已知死掉的妖怪了。死亡的東西,並不值得再去討論。順便說一句。安德魯,今天,不對,應該是昨天,將你舅舅的遺物交給你的那位律師也死了。他叫什麼來著?”我講述著自己聽來的消息。

“克萊斯。”

“對,是叫克勞斯。他算是被自己的妻子殺死的,死的很慘,一家人都死光了。”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克勞斯的妻子似乎不能生育,所以他們在好幾年前就領養了兩個孩子。昨天傍晚,妻子弄了一棵杜鬆樹來種到花園裏。

“就在那天晚上,他的妻子殺死了兩個孩子,一個埋在杜鬆書下,一個煮成湯給自己的老公喝。最後妻子吊死在廚房裏。而克勞斯則是拚命的吐,想要將胃裏的東西吐光,結果吐得太厲害,居然將自己的內髒都吐了出來。”

正在喝水的安德魯頓時惡心的將口裏的水全都噴了出來。

“這個故事我看過。”蕾吉雅立刻翻到樹的其中一頁,“你們看,這則故事叫《杜鬆樹》,很久以前有一家人,男主人的前期無法生育,所以在杜鬆樹下禱告,希望有一個像雪一般漂亮的孩子。”

“前妻剩下了孩子卻難產死去,於是男主人又娶了一個妻子,後媽也希望有自己的孩子,於是她將前期的孩子殺死,一半埋在杜鬆樹下當作祭品,一半煮湯給男主人吃掉毀屍滅跡了。而不知情的男主人還嘖嘖的讚美著那湯的美味,連說好喝。”

我聽著她的敘述,也漸漸沉默下來,許久後才緩緩道:“我們還是以另外的一些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吧。”

“例如這本書。”我將書拿了過來,思索片刻,“其實一切的起因,甚至是所有人離奇死亡的關聯,並非在羅傑夫人身上。或許是這本書,更說得通一些。”

我拿出一張白紙,將所有死亡的人的名字全都按先後順序寫在這張白紙上,“試想一下,為社麼這些人的死會有先後順序?先死的人比後死亡的人到底多做了又或者少做了些什麼事?他們為什麼會先一步死亡?”

“而為什麼有些人是殺了妻兒,而有些人是被妻兒殺死,還有些人是自己殺了自己,又或者在路上被暴走族殺死?”

“如果建立起一張這本書被取得的先後順序表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我一邊在每個人的名字下邊劃線,一邊解釋起自己的想法,雖然那個臨時靈光一閃的想法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第一個死亡的是布蘭克醫生,書就是在他身上發現的,也是這本黑色的牛皮封麵的《格林童話》第一次登場。”

“據我所知,應該是這樣。”蕾吉雅點頭,她搞不懂我想論證些什麼。

“是德雷警官,他和布蘭克醫生的護士克蘭女士一起去羅傑夫人家,在地窖裏找到了屍體。”蕾吉雅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他有些難以置信,“可這樣完全就說不通。通常搜查工作是由**做的,克蘭女士不可能比德雷警官先接觸到這本書,可德雷明明比克蘭後死很久。”

“其實這一點能夠解釋。”我用手敲了敲桌麵,“警方確認屍體後,就會將遺物備案,然後找一個熟悉死者的人辨認這遺物。在琥珀鎮,恐怕隻有克蘭女士最清楚布蘭克的事情,警方也隻能找她,所以那本書,克蘭一定翻動過、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