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同的地方。」我解釋著,「現在的德國,主要住著四種民族,德意誌人、丹麥人、吉普賽人、索布族人。經過很多年的融合,其實宗教已經糅和在一起」

「這個我知道。」安德魯得意的說,「我老媽就是信新教,可家裏的教徽和這個並不相同嘛。」

「那是現在的新教徽章。兩百年前可不太一樣,那時候的新教在德國遠沒有那麼發遠,還處於萌芽狀態,許多人都不知道那段曆史。」我淡淡的說著。

「當然,這本書上的徽章和新教一點屁關係都沒有,繞過不提。但是舊索布族人召喚靈魂的圖騰文,倒是和這東西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而這個圓圓的、內部像是無規則線條的標誌,在這本童話書的每一頁右下角都有,而且每一頁的線條都有著微妙的不同。畫這些線條的人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想要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實在是很有意思。」我用手撐住頭,說著說著便陷入了沉思中。

「阿夜。喂,阿夜!」蕾吉雅用力搖了搖我,「繼續講啊,我都還沒聽明白呢。」

「不好意思,又出神了。」我將書合攏,「總的來說,我初步判斷,這本書恐怕有一定的宗教定義。根據書每一頁的圖騰的變化,我找到了一些規律。圖騰或許是一種十分古老的語言,我看不懂,不過敎我博物學的教授恐怕知道。」

說著我便不再理會他們,用手機將圖騰一個一個的照了下來,打開比電撥通網路,寫了一封E-mail給教授,一古腦的發了過去,請求他如果知道這種語言的話,盡快翻譯出來。

蕾吉雅安靜的等我做完,這才說:「我們究竟要在這個咖啡廳裏多久」

「不在這裏坐著,還能到哪裏去相對而言,這地方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那本童話書裏可沒有能夠在咖啡廳中發生的恐怖劇情。」

我敲了敲桌上的書,「先等教授的回信,如果把書中的古文字解釋出來,事情的脈絡就會清晰很多。總之我現在認為,這本書很有可能用在某些宗教儀式上,甚至和愛迪生所謂的靈界通訊器有異曲同工之處。」

剛說到這裏,鼻子裏就聞到一股奇怪的惡臭味。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我皺了下眉頭。」

安德魯大咧咧的挺起鼻子四處聞了聞,「味道能有什麼味道」

還是女孩子比較細心一點,蕾吉雅眉頭隨即也皺了起來,「確實是有股味道。」

「汽油味!」我壓低了聲音。

她抬頭看向我,「飯店的咖啡廳怎麼會有汽油味」

「不知道,總之我們小心一點。如果是詛咒的影響的話,肯定會要命。」我打了個眼色,示意兩人不動聲色的離開。

我們三人剛準備站起來,就見吧台附近一個男人提起一把槍大吼著:「統統不許動,手放好,趴在桌子上。」

咖啡廳中所有人都被猛然發生的這一幕給驚呆了,許多人還優雅的用兩根手指頭端著咖啡,正準備第到嘴邊飲一口,而他們的腦袋很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動作也停留在這一刻。

我轉頭驚鴻一瞥,看清楚那個提槍的男人。

他大概四十歲左右,有著光禿禿的腦袋,是個非常不起眼的中年男人。這種人走在路上,絲毫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更不會覺得他有危險。可正是這種本應無害的人,他端著槍,見自己的話沒有引起足夠的注意,於是衝著最近的一個女性開槍了。

那女人尖叫一聲,子彈擊中了她的額頭,血噴灑的到處都是。

「再說一遍,所有人手放桌子下,頭趴下去。快,快點,我沒多大耐心!」那男人吼道,眼睛像憤怒似的通紅。

「低下頭,照他說的做。」我一把將蕾吉雅的頭給按下去。安德魯的危機意識很強,早就自覺的把臉貼在桌麵上。我也低下頭,悄悄地和他倆打著眼色,小聲低語。

「這個瘋子好像有點眼熟。」安德魯咕噥著。

「我認識他。」蕾吉雅說道,「他就住在我家隔壁,離布蘭克醫生的屋子不遠,是榆樹大街很有名的老好人。看不出來他居然會幹出這種恐怖的事情,難怪四十多歲了還娶不到老婆,原來內心那麼陰暗!」

「不對勁,這件事有些麻煩。一般自殺或者有毀滅傾向的人通常是很不順利的人。我看他的模樣,不像那種會無緣無故放棄自己人生的人。」我隱晦的從蕾吉雅的手袋中掏出化妝鏡,在鏡子中注意著那瘋子的一舉一動。

「四十多歲都沒結婚,還不算人生的失敗者嗎天啊,以前我還覺得他是個好人,喜歡到他家裏去玩。現在想想都害怕,如果那時候他神經病發作了,把我強奸後分屍可怎麼辦!」估計蕾吉雅的發散性思維也相當強悍,居然為此怕得臉色煞白起來,「阿夜,你不是有一把槍嗎趁他不注意不集中的時候,瞄準腦袋了結掉他。」

聽到這番話,我苦笑起來,「先不說我準頭很差,用來防身的這把槍幾乎就是壯膽的作用。要我真能在咖啡廳如此複雜的環境中,擊中二十多米外的一個人的頭顱的話,我還待在這裏幹嘛,早就去參加奧運射擊比賽了。何況,你仔細看看他腳下,再聯想一下剛才聞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