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你怎麼看現在台灣一撥新人的戲?
秦漢:看得不多。《流星花園》看過一點,覺得有點怪,不知道該怎麼看!但是,我覺得表演或者說演技,世界上還是有一定標準的吧,不論美國、英國還是法國,還是有專業水平和業餘或者剛入門的區別的吧!
改戲路,大奸大惡不拒
記者:你現在接戲有什麼原則嗎?
秦漢:首先就是這個戲的劇情和角色要吸引我,另外,人物的分量要夠重。還有重要的一點:合作的整個團隊是要認認真真拍好戲的,因為拍爛戲也需要好幾個月,那樣會覺得很慪--浪費生命嘛!年紀也不小了,耗不起(笑)!另外像我前一陣子在新加坡和香港出演的那些喜劇,和我以前出演的類型不一樣;這個《紫玉金砂》中的潘四爺是個很嚴厲的總是發號施令的人,跟我以前演的那些性格溫柔的也不一樣。我很羨慕寇世勳演的《橘子紅了》,可以霸氣一點的。如果總是飾演很相近的角色,我覺得興趣不大。題材上也最好是以前沒看過的,比較新鮮一點、有創意一點的。總之,我現在會盡量挑一些比較獨特的角色來飾演。
記者:為什麼會接《紫玉金砂》這部戲呢?
秦漢:我跟這部戲的導演胡雪樺原來不相識,劇組人員也都很陌生。但是我看了劇本,覺得能表現如此大題材的片子,應該不是亂來的,就同意了。胡導曾帶我們到宜興來體驗生活,見到了許多大師,了解了紫砂壺,大長見識。雖然我也喝茶,但是並沒有很講究喝茶的方式,這次也得到了很多這方麵的知識。之前劇組在橫店拍了2個月,接下來我們會到揚州去拍內景,那是一個很有曆史的古宅,作為劇中潘家的府第。
其實,現在已經很少有劇組讓你去體驗生活了。胡導是博士,還用在美國學的戲劇和電影知識給我們演員上課。做演員的主要是要幫助導演完成他的設想,但如果我認為有些地方不妥,也會直截了當地跟他討論交流。比如有幾場戲我都整個重寫了然後給他看,但我決不會到要開拍了才去跟導演討論不同意見,那是最糟糕的!
胡導有時候喜歡演員即興表演,所以不讓你準備得很充分,常常會來偷襲你。這個人物原來更奸詐,是個暴君,對太太和女兒都很不好。我其實不介意演得奸詐一些,寧願讓觀眾討厭我,反而覺得更符合人物性格,更豐富,反差更大!但是,導演後來覺得不要寫得那樣壞,還是要讓觀眾覺得有可愛之處。
記者:現在平均一年拍幾部戲?
秦漢:算起來,我一年大概拍1到2部,因為演一部戲至少要4、5個月的時間。這些年,我出演的電視劇多一點,因為台灣電影現在不賣座,角色也不吸引我。其實,有的時段也沒有接演什麼戲,可這次來大陸的檔期剛好有幾部戲同時找我,台灣、香港、大陸都有,為了飾演這個“潘四爺”隻好統統推掉了。我選這部戲也是因為它中國文化的氣氛很濃,我真的很喜歡中國傳統的東西。在我以前出演過的戲裏,很少能有這類題材,大都是時裝化的、西化的現代片。
記者:這幾年,台灣與大陸相比,你在哪兒拍戲多一些?
秦漢:這兩年,我其實是在新加坡跟香港拍戲比較多。我在新加坡開始是演了一個喜劇《勝券在握》。我以前喜劇是演得比較少的,因為我演的大都是愛情文藝片嘛,所以這個戲就比較吸引我。劇中人是一個非常誇張的人物--"勝券在握"節目的電視主持人,脾氣很壞,還愛吃榴蓮,邋遢得要命。後來又去香港拍影視劇。去年在上海和東莞出演了謝飛執導的梁鳳儀的《豪門驚夢》。這次,如果不是因為"非典",《紫玉金砂》也早就開拍了。
談兒女,欣慰溢於言表
記者:你平時除了拍戲,都幹些什麼?
秦漢:這些年,我過得挺愜意的,在台北不拍戲時就去打球。台北有個"明星籃球隊",我是隊長,隊員有寇世勳等等。有時候出去旅行啊,或者跟我兒子在一起呀,還有朋友啊,感覺不錯。
記者:在家是不是可以享受天倫之樂?
秦漢:我有一兒一女。其實,我兒子在家,他也不太理我,我也不理他(像小孩子鬥氣)。人要有點骨氣(笑)!他小時候很粘我,很大了還吵著要跟我睡覺。後來去美國念書,就擺出一副大男人的樣子,我一看到就很討厭,以前那個可愛的小男孩不見了(笑)。我兒子叫孫國豪,現在做演員和主持人。他17歲時有一個在香港拍電影的機會,臨上飛機前突然跟我說:“爸爸你還沒教我怎麼演電影呢”,我說我以為你早想好你是去幹嘛的呢。隻好跟他交待在片場應該注意的事項:不要遲到、與導演和劇組人員和睦相處等等做人最起碼東西,其他事情我想人家會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