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靈芝切成片,放進酒裏滿滿熬煮,靈芝的香味混合著酒的清香飄散出來,薛采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一臉滿足,常年與藥香相伴,於她來說是最幸福的事。
杜子風看著薛采衣的動作,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眼神也變的溫柔,真是奇怪的女子,不愛紅妝,不愛琴棋書畫,隻喜歡搗鼓藥材,四海為家,無拘無束,明明性格那麼古怪,卻莫名吸引他的目光。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能夠讓他覺得如斯溫暖,能夠讓他沉寂的心悸動不安,卻又如此滿足,充滿眷戀。
他低下頭,在佳人唇邊輕啄,像蜻蜓點水,一觸即走,而後笑意盈盈的看著薛采衣。喜歡一個人,隻想讓她知道,留住她,陪伴一生。
人的一生也許會遇到很多人,大多都是匆匆過客,少數留在記憶深處的,有些因為親情,有些因為仇恨,而隻有那麼一個人,素不相識,萍水相逢,卻讓你滿心滿眼都是她。因著她的快樂而滿足,因著她的笑容而感到溫暖。
杜子風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他都不知道薛采衣從哪裏來,甚至還有一個半大孩子,雖然不知道那個小鬼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是這一刻,他就是覺得她如此不同,讓他心悸。
多年被陰鬱捆綁,家人的仇恨,少時的落魄,弟弟的傷痛,已經讓他忘記愛是何種滋味。而此時此刻,他隻覺得現世安好,心緒寧靜。所以,他不想忍,也忍不住,他想要的更多,卻隻能慢慢來,不想嚇到她,嚇跑她。他想要的是長久的陪伴,而不是一時的情動。
可是薛采衣卻似乎被嚇住了,瞪大眼睛,見鬼似的看著他,麵頰至耳廓慢慢呈現出一種粉紅的色澤,像是惱羞成色,她立刻退後一步,惱怒的瞪著他,看在杜子風眼裏,卻隻是色厲內荏,紙老虎一隻。
“杜子風,你究竟在做什麼?”薛采衣有些惱怒,惡狠狠的等著杜子風。
“吻你!”杜子風輕柔的說道,看著眼前臉色紅潤的人,嘴邊浮起笑意。
“……吻?”薛采衣瞪大眼睛,她當然知道這叫做吻,沒吃過豬肉也看見過豬走路,關鍵是,杜子風為什麼要吻她?
“嗯哼,”杜子風輕哼,心情不錯,“你沒被男人吻過?”看她生澀的反應就知道,這一點,令他心情愉悅。
“這關你什麼事情!”薛采衣懊惱的說道,然後看著杜子風,忽然間嘴邊漾出笑容,笑眯眯的看著杜子風。
後者收起笑,看著表情變換的薛采衣,有些詭異,剛才還生氣,這回怎麼變臉了。心中警鈴大作,不好,肯定要出什麼事。
薛采衣笑臉越來越大,最後居然大笑出聲,在杜子風的懷裏笑歪了腰。杜子風滿臉不悅,該死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個女人難道是瘋子?喜怒無常!
薛采衣已經笑的蹲在地上,杜子風一肚子火,想要拉起薛采衣,忽然看見清音兒此時走了進來,看見杜子風的時候忽然身形一頓,大喝一聲,怒道:“混帳,你這個異邦人,怎麼會在這裏!想對我娘做什麼?”
異邦人?杜子風看著清音兒,這裏出了薛采衣就他,異邦人,說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