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袖的臉忽然變白一下子又變青了,再來還有更多顏色,隻是在座的幾位已經笑的人仰馬翻了。
“清音兒,阿娘很欣慰,你記得很清楚。不過看你姑姑好像不太高興,你給她道個歉讓他高興一下。”薛采衣不甚認真的說,一邊還拚命憋著笑。
“是的,阿娘。”清音乖乖接受訓示,“姑姑,雖然我覺得我是好意,可是阿娘好像覺得還是有痤瘡的比較好看,那我也沒有辦法,我把螞蟥弄出來再給你倒一杯水好不好,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說完,果然用一根竹簽將螞蟥撩了出來,蘇紅袖看完,差點沒有斷氣,“誰能告訴我,這麼乖巧的兒子是誰的傑作?”蘇子夜已經管不了那麼莫晨歡了,揚起鞭子對著喝水的駱駝們尖叫。
“紅袖,這個孩子是薛采衣的,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降火降的太厲害了。”坐在上座的人終於忍住笑聲,對著發狂的蘇紅袖說道。
炎日當頭照。
昏熱無一絲涼風的午後,兩個人影大咧咧的癱在湖上涼亭的地麵上,任涼亭四周的紗幔熱辣辣的耷拉著,地上的人也不時的歎兩三口氣。
“這日子,真是忒的無聊。”其中一人發言,而後又歎了一口氣。
“發黴發黴。”另一人附和。
“為何莊園都在江湖上出現一個月了,還無人來買消息?”一人疑惑完畢,又歎了一口氣。
“沒用沒用。”另一人又附和。
“堂堂一個風雪山莊,眼看開門一月,就要無錢關門了。”一人接著歎氣。
“可憐可憐。”懶洋洋無力的聲音又起。
“哎,我堂堂一莊之主,難道會供養不起一個莊園的女人?”一人開始質疑自己的能力。
“可恨可恨。”四個字的用的很順口。
躺在地上的人翻了一個身,方才還將背部貼著地,這會已經麵朝地麵,全身很努力的趴在地上:“哎,也就這塊地,稍微涼快些,可是躺著躺著,又發熱了,莊裏無錢購置冰窖,才能用這種苦方法啊。”那人又開始唏噓長歎。
“沒錢沒錢。”另一人也翻了個身,全身服帖在地麵上。
“長此下去不行,我決定出莊。”無力歎息的人終於微微抬了抬頭。
“太熱太熱。”另一人立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隻是這心涼快了,身子還是熱啊。
“既然如此,過一月再出莊吧。”那抬起的頭又耷拉下去,像極那無力的耷拉著的紗幔。
“也好也好。”另一人點點頭,再翻一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