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個他揚言要弄死的人是沈慕哥。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是矛盾的,一邊是親情,一邊是友情,該如何抉擇?蒼天啊,為什麼要這麼為難一個無辜又帥逼的小舅子!
就在金山在心裏自導自演著家庭倫理劇的時候,沈慕上前一步,對他說:“以後每天早晚我會把她送到這裏,你放心。”
金山忽然收了所有胡思亂想,坐在電車上,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比他才大兩歲,但此刻神情態度都與年齡不符的男孩。這種自信,從容,莊重而坦蕩的態度,無聲鄭重的給了他承諾,就好像在對他說,以後你姐由我來保護。
“啊……”金山應了一聲,忽然覺得此時此刻身為娘家人的他應該說點什麼調節一下氣氛:“沈慕哥那我們家這條魚就交給你了,雖然她好吃懶惰又不會做家務長得矮吃得還多但是……嗷!你踹我幹嘛!”
“你閉嘴!”金虞說著還想再踹上一腳,暴露了暴露了,全都讓他暴露了。
金山才不給她這個機會,騎上電車掉頭就跑:“沈慕哥你看見了吧她還有暴力傾向!”
“金山你給我站住今天我一定要和你分出個雌雄不可!”金虞說著就要追過去,剛跑了兩步就被騰空抱了起來,兩條腿由於慣性還在空中踢了兩下。
沈慕把她抱著轉了個圈,然後放到地上,不由分說的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金虞愣了一愣,直到下唇被輕輕咬了一下,耳朵邊是沈慕含著笑意的安撫:“你跟個小屁孩計較什麼。”
不自覺的添了一下嘴唇,金虞臉頰一熱窩進他懷裏,乖順得像隻小貓咪。
兩人抱了一會兒,然後手牽手往學校走去。霧霾仍沒散去,目光所及到處是深灰濃霧,清晨的凜冽尤甚,刺骨的寒還有化不完的霜。沈慕捏著她的手揣進自己棉衣的兜裏,微微側身把她掩進懷裏。
金虞隻覺得整個人都暖烘烘的,嘻嘻一笑,跟著他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走。但是,她覺得有的事必須得重申一下。
“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會做的,我會煮麵還會包餃子。”
沈慕沒想到她還記著這一茬,笑了一下,然後說:“不會也沒事。”
“嗯?”
“我會就行了啊。”
等到了三中對麵那個小胡同的時候,兩人自動分開,然後一前一後走進學校。金虞比沈慕早幾分鍾進班裏,沒有老師在,同學們背課文的背課文,寫作業的寫作業,甚至都沒人發現她進來了。
金虞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從書包裏掏出昨天的作業,剛想把昨天沈慕給她講的數學題再翻出來看一遍的時候,就聽見同桌王星亮問她:“怎麼感覺你這幾天這麼開心呢,怎麼,路上撿錢啦?”
撿錢倒是沒有,不過就是撿了一個超級無敵的男朋友而已。金虞笑眯眯的,也不說話,翻著翻著書竟然還哼唱了起來。
王星亮聽出來了,這是他們元旦晚會要唱的那首歌。伸了個懶腰繼續趴著睡覺,真是搞不懂她們女生,怎麼會喜歡這種膩死人的情歌。
可是現在,這個他揚言要弄死的人是沈慕哥。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是矛盾的,一邊是親情,一邊是友情,該如何抉擇?蒼天啊,為什麼要這麼為難一個無辜又帥逼的小舅子!
就在金山在心裏自導自演著家庭倫理劇的時候,沈慕上前一步,對他說:“以後每天早晚我會把她送到這裏,你放心。”
金山忽然收了所有胡思亂想,坐在電車上,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比他才大兩歲,但此刻神情態度都與年齡不符的男孩。這種自信,從容,莊重而坦蕩的態度,無聲鄭重的給了他承諾,就好像在對他說,以後你姐由我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