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回實在太不懂事,師父怕是厭棄你了……”
他怕是知道我道體被毀,再無利用價值了吧!路小悠腦海中閃過這一句,畫麵紛紛消失,人已經到了後山。
荒蕪的山尖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叢雜草,岩壁陡峭,其上刻著兩個大字,思過。
“你好!”路小悠努力向這具身軀傳達自己的意願,“你能感受到我嗎?”
沒有反應。路小悠看著自己自顧自從一個巴掌大的袋子裏取出一個蒲團,盤腿坐下。
路小悠繼續說話:“聽得到嗎?”
然而一直說到她精神疲憊忍不住要睡去了,這個身子的原主仍是沒有半點回應。
莫名其妙被困在了別人的身體內,路小悠感到別扭又煩躁。其實她心中也知道自己那一摔估計是直接摔死了的,如今能活第二次,應當是死後靈魂出竅,穿到了這兒。
這是個能修仙的玄幻世界,也不知道日後是否有辦法脫離出這具身體,反正當下是沒辦法了……想明白後,路小悠靜下來,也不再試圖與對方說話。
路小悠開始陪著這個妙兒在山頭默默思過。
那名師兄總是來看她,路小悠也從兩人對話中得到一些信息,這具身體的主人全名清妙,師兄則叫清陽。
這個清陽大概是喜歡清妙,一有空便來噓寒問暖,表現得關懷備至。不過清妙的反應很一般。
想想也是,清妙是個十成十的大美人,即便眼睛瞎了也完全無損美貌,而清陽則長相平平,光拿顏來說,兩人確實不甚般配,清妙看不上對方也情有可原。
就這麼平靜地過了兩年,清陽外出曆練,沒了他的照拂,清妙的日子難過起來。
一切源於幾名雜役弟子言語下流,清妙聽後不高興,仗劍將他們都虐了一通,惹得執法長老大怒,封了她的修為——從那之後,她便隻能日日被人騷擾而無力回擊了。
大概上層有意縱容,那些人行事愈發大膽,除了動嘴,慢慢也有動手動腳的了。
路小悠能感到清妙的暴躁、痛苦,很多時候她想以“這不是我的人生”來安慰自己,但總會在四下無人時跟著清妙一同咽淚。
在某次差點被人玷汙時,清妙幾乎怒而自戕,清陽回來了。他出手救下清妙,將那名弟子教訓了一頓,還帶著她去向執法長老求情,恢複修為。
清妙心中感激,總算對清陽熱情許多。
兩人感情逐漸升溫,幾乎就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時,清妙卻無意間得知,清陽即將與秋水宗掌門首徒結為道侶。
“師妹,師命不可違,韶濃我不能不娶……”
“那我呢?”
“我心悅於你……”
清妙哈哈笑起來,說道:“師兄是要我做你的妾侍嗎?”
清陽神色歉疚,卻還是問道:“師妹可願?”
路小悠覺得心灰意冷,隻想掉頭就走,清妙卻沒動,還笑了笑,嘲道:“海瓊真君也曾要我做他妾侍——你比他如何?”
這話一出,兩人算是徹底決裂。清妙也不管清陽如何難堪羞窘,向山下行去。
“你這回實在太不懂事,師父怕是厭棄你了……”
他怕是知道我道體被毀,再無利用價值了吧!路小悠腦海中閃過這一句,畫麵紛紛消失,人已經到了後山。
荒蕪的山尖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叢雜草,岩壁陡峭,其上刻著兩個大字,思過。
“你好!”路小悠努力向這具身軀傳達自己的意願,“你能感受到我嗎?”
沒有反應。路小悠看著自己自顧自從一個巴掌大的袋子裏取出一個蒲團,盤腿坐下。
路小悠繼續說話:“聽得到嗎?”
然而一直說到她精神疲憊忍不住要睡去了,這個身子的原主仍是沒有半點回應。
莫名其妙被困在了別人的身體內,路小悠感到別扭又煩躁。其實她心中也知道自己那一摔估計是直接摔死了的,如今能活第二次,應當是死後靈魂出竅,穿到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