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段子,有種連連看終於對上號了的感覺:
樓下的單車王子們都不被宛君承認為男友,宛君的神秘男友另有其人。她不高興聽到別人問“你課桌上貼的是哪位明星”,宛君說貼的是她男友的照片,他不是明星,隻是一名普通在校生……
我很快就打消了不著邊的顧慮,幾乎沒人知道顧映是何許人,包括宛君,她甚至說不出顧映的名字。
宛君堅持說顧映不是明星,多半是想縮短與偶像之間的差距,讓男友一詞更為可信一些,我經過宛君身邊時,說了“好帥”,算是打過招呼了。
那是一個晴朗到讓人心醉的天氣,放學後和學習委員搭伴出校門,一個夾著雙節棍叼著煙的人截住了我們去路,我愣了,快速盤算我今天帶了多少錢以及脫身的辦法,學委也愣了,我認出他就是宛君的男友,和我吃過飯。
他說:“我和宛君分開了。”
我:“……”
學委:“……”
接著他撲通一聲跪下,從背後掏出一束玫瑰來:“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以後我供著你,我的單車隻給你坐。”
我把學委扯到我麵前:“……學委,他跟你表白了,接不接受你看著辦,同學,麻煩你下跪時找準方位。”
學委:“……哦,你節哀順變吧……辛苦你了…也辛苦你的單車後座了…”
我和學委雙雙走掉了。
學委:“看見他的一瞬間,我以為我們要被搶劫了……”
我點頭表示認同。
學委:“我本來對這任單車王子印象超好,他長得很有王子範兒,但他今天的形象實在是……唉,這麼跟你說吧,我覺得我失戀了……”
我:“……”
晚自習,班長讓我去教務處一趟。
班長口氣沉重:“你太後知後覺了,做人老實點是好事,不能讓別人覺得好欺負,掏心掏肺要看對象,做好心理準備吧,大事,咱班同學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挺你。老班也在裏麵。”
我忐忑不安地去了,不太明白班長的意思,路上反複想我哪裏違了紀,到了教務處我就全明白了。
宛君在家割腕了,現在人在醫院。自殺原因問了出來,男朋友被閨蜜搶了,活著沒意思。我老實交代了宛君前任單車男友的事,說到一半一下子沒話說了:閨蜜?指的是我?男朋友?顧映?
我把責任擔了下來,去醫院認錯。可能教務處的人沒想到我會這麼快認錯,可能在我去之前班主任幫我說了不少好話,老師們一聽我爸媽不在L市,就沒再堅持要我找家長,說先看看情況。
在兩位班主任以及班長的陪同下去了醫院,宛君在睡覺,她媽一見我就哭了,醫院禁止喧嘩,我們一行人到醫院的小花園談,宛君媽穿的非常體麵,從宛君小時候的事說起,一直說到十點。
到了我平時回家的時間,我背起書包說我要走了。
宛君的爸媽發飆了,我被踹了一腳,腦袋撞到了假山上,流了點血,又挨了幾耳光,接下來就沒我的事了,兩位反應過來的班主任和宛君的家長吵,在醫院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在眾人的指責下,宛君的爸媽向我認了錯;我見了睡醒的宛君,道了歉。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好處很明顯,不用找家長了,醫藥費也不再用我操心。
事情過了一個多星期,學習委員約我去學校外麵吃麻辣燙。
學習委員沒要麻,也沒要辣,讓老板燙了一下,邊吃邊說:我不喜歡吃燙的菜,感覺跟水煮菜一樣,錢花得虧,忘了請你吃隔壁家的牛肉拉麵了。
我:“……”
學習委員說:“知道我為什麼請你吃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