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說也許每一個男子都有兩隻玫瑰,一隻白玫瑰,一隻紅玫瑰。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男人不論怎麼選擇,結果似乎都不會圓滿。
昊翔成走的時候遞給我一份文件,我發現是一份離婚協議書,看來他早已經想好了結局。
“你把這個交給她吧!就說我對不起她!”
“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她,你應該親自交給她。”
“我辦不到,我想我一直是個弱者,正如當年,要不是那場改變我們的演唱會,我想我和她不會有今天!”
昊翔成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長久的沉思,離婚,真是解決事情最好的辦法嗎?事實上,很多離婚的夫妻最後都選擇了後悔,這個世界太大,想找一個完全適合自己的節奏的人和大海撈針幾乎沒有區別,最後的結果還是湊合。
其實昊翔成還算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他沒有外遇,如果有新聞,頂多隻是和一些青春女子開開玩笑,或者在酒吧和陌生的女子聊聊天,他從來沒有什麼出軌的活動,但在陳蒙看來,已經是犯了女人之大忌。
對於女人來說,心出軌往往比身體出軌更嚴重。
商雪進來的時候,我還在咖啡館裏,正在翻閱昊翔成給我的離婚協議書,你很難想象,一個男人可以把離婚協議書寫得那麼有誠意,滿篇似乎都寫著“對不起”三個字。
“怎麼,出難題了?”
商雪放下了她標誌性的大條紋單肩包,還沒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她是一個作家,在麒城小有名氣,作為一個女作家,她的確很稱職,八卦是她的本色,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把所有天下稀奇古怪的事情填到她的腦海。
“看看這個吧!”
我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了商雪,商雪接過協議書,她略過大多數細節,隻看了財產分配那一欄。
“這男人不錯嘛,居然把所有財產都給了這個女人,淨身出戶!是不是這個男人出軌了,或者說是他還有別的什麼產業?”
作家的想象力總是很豐富。
“我們不討論這個,我隻想問你對愛情怎麼看?”
“什麼意思?”
“很簡單,就是什麼是愛情?“
商雪看了看我,放下了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略略沉思說道:
“從科學上來講,就是雌雄荷爾蒙之間相互的化學反應,從行為上學講,就是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的彼此吸引,從人類學上講是培育下一代所做的前期工作,從生理學上講……”
“停!”
我趕緊打住了商雪,她要發揮起來樓頂都能讓她說塌。
“你能不能說點靠譜的,大作家。”
“好吧,我說點靠譜的。”
商雪雙手放在桌上,握在一起。
“準確的來說,愛情隻是一種兩性情感,是一種人類最糾結、最讓人痛苦和歡愉的情感,沒有人能說出它什麼時候出現,但是自從有了它,人類就變得溫柔了很多,它不是赤裸裸的肉體關係,它是精神層麵的契合。”
“愛情和喜歡不同,喜歡更為表麵,遇到一個帥和男孩或者漂亮的女孩,很多人都喜歡,但是愛情則要深沉得多,你可以為她付出所有,甚至包括生命。在愛情的世界裏,沒有理智,也沒有對等,有的隻有付出。”
商雪頓了頓,喝了一口我給她點好的拿鐵,然後補充道:
“愛情看起來很複雜,其實很簡單,當你不計較得失時候,那就是愛情,反之,如果你開始計較得失,你的愛情也就溜走了。”
“那這世上有沒有一成不變的愛情?”
“有!……沒有。”
商雪肯定之後是否定。我看了看商雪,發現她的的眼睛閃過一絲的慌亂,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故事,尤其是作家,深刻雋永的文字不是靠積累都能實現的,還需要經曆。
其實我並沒有想在商雪身上找答案,有些事情本就沒有答案!
“商雪,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身體向前微,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忙?”
“幫我找個畫插畫的人。”
“找畫插畫的人,你幹嘛?“
商雪一臉納悶的看著我。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