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新蘭看了我一眼，左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坐。”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拉過一張凳子，在呂新蘭對麵坐了下來。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沒有吧。”
我趕緊否認。
“那你跟著我幹嘛？”
“我……我就是覺得你像一個人。”
我實在找不到其它的理由，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理由才能忽悠過去。呂新蘭聽到這句話似乎心情好了一些，她的身子稍稍後仰，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怎麼？前女朋友！”
“恩，前女朋友。”
我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
“你們男人，能有點新招嗎！”
“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話噎在嗓子裏，沒有吐出來。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但是兩次我都處在被動。呂新蘭好像什麼都能看穿，但對這一切又不在乎，她算是我見過的比較特別的女人。
“不用遮掩，男人看見漂亮女人，本就是一副摸樣！”
呂行蘭微微笑了笑，然後端起了麵前的熱飲。和上次在“九歌”的濃妝不同，今天的呂新蘭近乎是素顏，相比幾年前，她未有太多的變化，隻是那雙眼睛，長長的睫毛下，藏著幾縷道不明的滄桑。
一對情侶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們在我們隔壁找了個位置坐下，我不知道他們是為了省錢，還是秀恩愛，兩人隻要了一杯飲料，你一口，然後我一口。
呂新蘭看著他們，直到杯中飲料見底。四年前，一樣的地方，一樣的恩恩愛愛，但人卻已不一樣！
“服務員，買單！”
呂新蘭的眼裏似有淚花，但為了不讓我看到，她把頭側在了一邊。我搶著把錢結了，呂新蘭欠身表示感謝，然後就朝外走去，走了幾步，她又回頭看了看我。
“誒，小哥哥，不要再跟著我，我這種女人，不值得！”
呂新蘭的話裏帶澀，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走出了熱飲店，我就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一時惘然！
“都是我的錯！”
醫院的李少欽臉部淤青已經減淡，但是神情蕭索，他沒想到他的呂新蘭如今是會淪落如此。我本想不告訴他實話，但想來想去，如果他不接受這個現實，我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白費。
“你說假如我當初不出國，她是不是不會走上這條路？”
我看了看你少欽。
“你覺得如今假設還有意義嗎？”
李少欽苦笑的搖了搖頭。
“是，是沒意義。我現在真的很後悔，我是賺了大把的錢，可有用嘛？如果沒有呂新蘭，這些錢對於我來說就是廢紙，它們也沒有意義。”
“那也不見得，這個世界上有錢還怕找不到女人嗎？”
我的本意隻是想試探一下李少欽。
李少欽聽了我的話，抬起了頭，神情嚴肅。
“你愛過一個人嗎？”
“愛過。”
我猶豫了一下，答道。
“如果你真的愛過，你就不會說這句話了。”
我笑笑，也許李少欽說得有道理，對於林曉，我頂多隻是喜歡，談愛是不是不夠資格！我問李少欽接下來想怎麼做，他從身邊的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我。
呂新蘭看了我一眼，左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坐。”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拉過一張凳子，在呂新蘭對麵坐了下來。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沒有吧。”
我趕緊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