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欽的話也許平凡,但是在呂新蘭看來,卻是最安穩的字句,她沒有說話,隻見眼眶裏的淚花在打轉。旁邊的人沒料到有人會和盧太閑搶女人,紛紛湧了過來,盧太閑皺著眉看著李少欽和呂新蘭,想來他是有些懵。
“回去吧,新蘭,我求你了,回去。這個地方它不適合你!”
李少欽抓住了呂新蘭的手,“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板上。
“我……”
呂新蘭的嘴角動了動,最後的幾個字被卡在了喉嚨中間,在呂新蘭猶豫的當口,盧太閑終於明白過來,麵前這個年輕人完全是在打自己的臉,那還了得!他像保安招了招手,吼道:
“哪來的瘋子,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盧太閑的話剛落,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就跑了過來,他們扭住李少欽,就想把李少欽拖走,李少欽哪裏肯離開,幾個人就在撕大了起來。粱露露拉著我的衣服示意我上去幫忙,卻被我拒絕了,我不是不想幫忙,隻是還不到時候。
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很快李少欽就被打趴在地上,嘴角還在冒血,呂新蘭在一旁急了,高聲呼喊著叫盧太閑別打了,但盧太閑隻是獰笑,沒有停手的跡象,看來是時候了。
“上!”
我朝身邊的童大雷點了點頭,童大雷提著一把點燃的鞭炮就甩了出去,“劈裏啪啦”,加上冒起的青煙,大廳頓時亂著一團。
“炸彈,有炸彈!”
童大雷邊跑邊丟鞭炮,嘴裏還不忘恐嚇兩句。大廳裏的男男女女女女推拉擠嚷,如驚弓之鳥,慌忙朝門口湧去,盧太閑吼了兩句“來人啊”,然後人就不知被擠到哪裏去了。
我跑到李少欽身邊,踹開了幾個保安,保安這個時候也無心糾纏,隻是看我一眼,然後拿著頭上帽子屁顛屁顛找出路去了。
“去,帶呂新蘭走!”
“恩。”
李少欽看了看我,拂掉身上的血跡,站起身就像呂新蘭的方向跑去。我站起身,看著偌大的大廳煙霧彌漫,穿著光鮮的男男女女慌慌張張,仿若世界末日來臨,看來這次是闖禍了。看了看大致的方位,我也順著人流往外跑去,但冷不丁,被一個小吊燈砸得頭昏眼花。
當梁露露找到我和童大雷時,我和童大雷正在“九歌”外麵不遠處花園的草坪上踹氣,剛才一陣慌亂讓我兩吃了不少虧,我的額頭上吊了個大青包,活脫脫一個三眼楊戩,而童大雷也好不到哪裏去,左額頭被保安戳了一棍,全是血。
我和童大雷隻是笑!
想來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我和童大雷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屬於那種典型的不務正業型,打架是便飯,就差沒混社會,讀書那會,老師見了我們都頭痛。
“你說明天新聞會怎麼寫?”
“不會怎麼寫!這種事情盧太閑是不會讓它出現在報端的,要知道他的‘九歌’可不是什麼大雅之堂。”
“那他就這麼算了?”
“你覺得他還能咋樣,我估計他會自己調查,但是至於結果,我就不敢肯定了。不過我有點擔心李少欽和呂新蘭,他們得趕快離開麒城。”
“那倒是,說起那兩個人,我今天真還被感動了,我以前覺得愛情是虛的,原來未必。”
“怎麼了,你準備改邪歸正?”
我看了看童大雷,童大雷尷尬的笑了笑。
“嘿嘿,這個嘛。”
童大雷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我懂他的世界。童大雷以前也算是一個純情的男子,他也有他的夢中情人,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人家留給他的都是背影,後來他改變了,用錢砸,這樣帶來的後果那些身邊的女孩都是衝他的錢,對於愛情,他當然體會不到。
男人和女人隻有利益和性,這是很多像童大雷那樣的人對愛情的理解。
“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梁露露背著手,走到我們麵前,當他看到我和童大雷的麵容時,嚇了一跳。
“你們是不是瘋了,都傷成這樣不去醫院,在這裏聊天!”
“大老爺們,去什麼醫院,又不嚴重。”
我淡淡的笑了笑,粱露露就不同意了,她瞪了我一眼,然後童大雷身邊蹲了下來,從包裏掏出了一張濕紙巾在童大雷的受傷處擦了起來,童大雷本能想擺脫,卻被梁露露攔住了。
“別動!這麼多血。”
梁露露擦得很細心,童大雷就像小孩一樣,乖乖的任由梁露露擺布,我難得看他如此安靜。
去醫院的路上,天下起了小雨,在經過“九歌”的時候,我特意往裏麵看了一眼,沒了燈火霓虹,在雨水的衝刷下一切是那麼的安靜,仿佛所有的過去都停了下來。
過去終究隻是過去,總會有被衝走的那一天!